老太太坚持拒绝小芳,自己的儿子家就在前头,住小芳家里可不像话,外人会说自己的儿子不孝顺的,其实儿子对自己很好。“小芳啊,你放心,我要是无聊了就去你家找你叙话,但是我不想住你家里,孬好我屋里还有个电视,我有时候听戏到深夜,也不影响别人,去你家里我还不自在呢。”小芳知道大奶奶是在找理由,也不戳破,她是不想麻烦自己。小芳心想:“等再过两三个月入了冬,我把攒的钱拿出来一些给家里添个彩电和DVD影碟机,大奶奶最喜欢听戏,到时候就让她天天来家里,暖暖活活坐被窝里听戏,中午管吃热乎的面条,多好。”
第一次月考,亚田考了班级第十一名,高智商人才的聚集地,已经很不容易了,班级里六十多个人。排座位是按照成绩来的,成绩好的先挑选座位,亚田挑选了第一排,和第十二名坐在一起。新同桌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生,架着黑色的眼镜,厚厚的镜片,大眼睛加瓜子脸,很漂亮。亚田觉得新同桌很随和,并且还先主动和亚田说了话,所以亚田对她很有好感。
两个人晚自习下课期间,一起去操场跑步,因为学习压力大,多运动可以疏散一下焦虑的情绪,两个人也算是好朋友。直到后来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亚田对这位同桌有了改观,不再把她当做好朋友,慢慢的疏远。亚田允许自己有心机,却不允许身边人有心机,她制定了一些条条框框的规则,多是用来约束和衡量别人。
宫美大亚田七岁,属蛇,已经二十多岁了,坚持让她考上了高中,她有一个大学梦。初中期间,宫美生了一场重病,这一病就是三年,三年后宫美出院,毅然选择重新读初中,她的老爸爸很支持她。宫美也经历过一次中考失利,她出远门儿打了半年工,发现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又选择了回归学校,复读了一年,她的头发白了些许,终于考上了县城一中。亚田很佩服宫美,两人坐在第一排,上课都是挺直了腰背认真听讲。宫美的作业和试卷儿都做得很快也很认真,亚田向宫美看齐,她庆幸可以遇到这样励志的标杆。以至于亚田好久都没再穿那件写着报仇的运动服,一直穿校服,宫美也一直穿校服,挺好的。
这天早读结束,亚田跟宫美说:“上午第三节课是数学课,老师要讲昨天晚上发的卷子,你做完了吗?”宫美想了一下,大眼睛转了转,对亚田说:“我还没做,你做完了么?”亚田说:“我做完了,提醒你下。”老师讲试卷儿的速度很快,一节课就要把一张卷子讲完,如果没提前做完的话,就会对题目生疏,不容易吸收进去。有的时候试卷儿讲不完,老师就会占用下课时间,直到下节课的任课老师来到班级,把黑板都擦好了,上课铃也响了,数学老师才肯离开。
第三节课,数学老师要讲试卷了,同学们都把试卷儿拿了出来,亚田看到宫美的数学试卷满满的全部做完了。亚田就小声问她:“早晨你不是说试卷儿没做吗?”宫美装作无辜的样子,“我有说过么,我做完了呀。”数学老师很严厉,课堂上是禁止讲话的,亚田和宫美坐在第一排还敢讲话,纯属找批。“你们在说什么,要说话出去说,不要影响别人!”数学老师附加了一个白眼,亚田不敢说话了。
心里面有一些不开心,亚田觉得宫美在跟自己耍心机,是怕自己抄她的试卷么,还是说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亚田回想了一下,早晨宫美回答的很迟钝,刻意要隐瞒做过试卷有什么意义呢,防自己什么呢?亚田不想再把宫美当朋友了,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宫美叫亚田一起去操场跑步,亚田也不去了。学习越来越紧张,各科题目也都越来越难,亚田专心刻苦奋斗着。宫美知道亚田在疏远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其他的好朋友。她总是主动跟亚田说话,努力挽回这段友谊,可惜,像亚田这种人,她的报复心那么重,性格又强,怎么可能原谅她呢?
宫美的手指头发炎了,初三下半年的时候,曾不小心把铅笔扎进手指头里,铅笔芯断在里面了。当初清理伤口不仔细,现在伤口又复发了,肉都已经发黑,很明显是中毒。宫美没跟老爸爸说,自己去学校的医疗所做了个小手术,医生说幸亏宫美去的早,手指头还可以保留。宫美好多天没洗头了,头发又油又痒,她希望亚田能帮她。“亚田,今天中午放学了,我可以去你家么,或者是你去我家,我想烧点水洗洗头,但是我这个手指头不能碰水,你能帮我洗一下么?”宫美给亚田看自己包扎的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头。亚田还记着仇,冷漠的可怕,她不愿意帮助宫美,但是她表面虚伪,人模狗样,谎话连篇。亚田对宫美说:“不行,我中午得回家,因为周末的时候我从家里带来了吃的,今天再不吃完就坏了。我的房东管的很严,不让我带人去院子,很遗憾,我帮不了你。”亚田她总想当个大侠,却没有半点侠义之心,连常人都有的救死扶伤之心,她都没有,不是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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