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我找老师学写诗去了。”黛玉开心地离开。

“这两年收集了很多明朝的珠宝，想要重新回到闯王的身边，可闯王也不要，说如今形势，还不只是钱的作用，满人的大炮真的太厉害，我想过了，教会了这孩子我就南下去广东学做大炮去，没有像样的武器，守不住国门。”王飞将砍来的柴火堆好。“柳先生，照你的说法，你不打算教黛玉一点什么？”“我只教她心法。不过，等我教过以后，你们就都教不了她了，还是让我挑个好日子，等一等再说。还想等她稍微大一点。”柳真元含着眼泪在笑，他们都不想让这个女孩子知道，她的全家人，除了她的父亲因为军务离开，她的亲戚在这一天随着扬州城破全部殉难了。王飞道：“不知道贾护卫寻找元春的事是否妥当了，听说清朝的顺治帝也让人来找她，弘光帝也要她做皇妃，都说她将来生的孩子会做皇帝，也不知是什么人传的。”赵虎道：“不如我们去把这个元妃劫了。”

看着书生打扮的贾雨村踱步过来，柳真元岔开话题：“先生，黛玉找您学诗词去了，除了文，您还打算教她点什么。”

贾雨村笑笑：“我教她，万人敌”

“我给了她一本孙子兵法和几本阵法的兵书，还有一本金刚经。让她自己研习”。

柳真元大笑。“你还真懒得可以。”暮色苍茫

跛脚道士在教妙玉在学习先天神算。妙玉，长发，头上插着一支木簪子，衣饰简单，面料华丽，赤脚，木屐。跛脚道士看起来仙风道骨，却有一只胳膊断了，更奇怪他明明不是腿断了，却走路不利索，被他的一个小徒弟称呼为跛脚道士，大家也就跟着叫，他原来就豁达，对这些称谓也不在意。

跛脚道士看着眼前这个绝对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的小女孩，人和人的缘分实在是说不清楚，自己眼看这个孩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居然就这么背弃了立场，忘记了责任，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因为义军的一位头领一定要杀掉她，他竟然砍断自己的一只胳膊救了她。他在内心里，把这个女孩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四月二十五日，李自成的士兵在京城的街道出现，刚进城的队伍井然有序，王道士是这支队伍的头目，直属李岩管辖。他在一片祥和中进入北京城，在李岩和他的心里，他们下决心要为李自成建立一个美好的王朝。然而没有几天，士兵们因为国库里找不到可以维持队伍的军饷而开始自筹，自筹的结果就是对王公贵族的拷问和军纪的全面败坏，以刘宗敏的军队为甚。几名士兵从一位大臣的家里抓走了妙玉的母亲，逼她交出皇宫藏匿的钱财，居然还要奸污这个刚满九岁的孩子，王道士阻止不了，用剑和他们决斗，杀了两名士兵。他断了胳膊。被刘宗敏的部队追杀。离开了自己牵肠挂肚的李岩队伍，如今已经确定李岩兄弟被刘金星中伤，已然被杀了。他再没有联系他的大顺皇帝，甚至再不愿意和人提起自己在闯王的军队服役过。

两人对坐，各自心灵交汇。半空里云雾蒸腾，弥漫着熏然的香气。道士笑了，“你心里没有一个牵挂的人吗。”妙玉摇头。

“一个女孩子不要太冷，你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不想弄清楚自己的来历吗？”

“我是大明的公主，这就够了。”“好吧，你是公主，但你必须忘记你是公主，在马道婆面前，在你的那些师姐师弟师妹面前。”对，只要你忘了这一点，你就成了能盛得下大海的碗，你心底无物，先天神算的异能最好发挥。“我不愿意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太脏了。”王道士没有办法和这孩子说她朱家的天下已经出了问题，她现在的天下已经是乱世了。”他没有说话，大约也为了自己内心里对这外族强加于自己族人的厄运让他愿意自己的心里立着这样一杆旗帜，既然妙玉不服输，他愿意拼命地撑着。他记得自己把她从几个士兵手里抢出来时，妙玉衣衫不整险着蹂躏，她如今一点也记不起来这情形了。他在心里叹息，如果当时进入京城，闯王能约束部下，不至于让军令不行，军纪败坏，不让队伍烧杀掳掠，一切会有多少不同。或者他们只是要收拾旧山河，用不着去和外族疯狂地破坏作战。

马道婆带着一群姑娘在洗衣服，这些宫廷里出来的皇亲国戚哪里受过这个罪，哭哭啼啼的有，撒娇赌气的有，阴阳怪气的也有，她一点也不着急，在那里训话：“你们还当你们是金枝玉叶呢，和你们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没有让你们去做艺妓，只是做女道士，就闹成这样，你们愿意，就去伺候土匪，伺候满人去，不想在我这里呆着就可以不干活，不想吃饭就等着饿死，人都得有点用处，一点用处没有的人，还闹什么。”“妙玉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人家有干爹惯着，人家的命好，她是天生的贵人，有天赋异禀，你们有什么，少啰嗦，快干活。”王道士笑笑，马道婆回头横他一眼：“你就惯着你的丫头，看她那架子。”王道士呵呵笑，让马道婆不要打搅，依旧慈爱地看着妙玉。

“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妙玉闭着眼睛，面对眼前的罗盘，用意念驱动它转动，罗盘的勺子指向南边

她慢慢地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话

“树林里，有个女孩子，在射箭。她好快啊，她真美。她披着长发，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暗器。她的师傅太厉害了，都教的这些需要潜质的功夫。她会很累。”

道士笑了。“你能看清她的脸吗。”“不能，但我知道她和我很像。她比我小一点，她师傅在叫她的名字，她叫黛玉，是我以前在扬州见过的妙玉，她的母亲死了。”

王道士的手还是抖了抖，这消息他早已料到也知道，可还是会刺痛他的心，他为自己的难过打了个岔。“还有什么？”

“东边”

好像是皇宫，有个女人在生孩子，生了一个孩子死了，她们把他包起来，拿出去扔掉。

一个男孩过来了，抱起了他。嗯，不是个男孩子，好像是个女孩子，带着毡帽，四周没有人，她把这个婴儿抱走了，她把这个孩子给了他妈妈，他妈妈打开襁褓，那里面有一块玉。男孩被那块玉的光华照到，动起来了。

这个男孩，长大了，在和一群小姑娘淘气。”王道士心里一紧，他记得当时的情形，想不到自己几年前在辽东看到的情形会被这孩子感应到，他在想，莫非这个孩子会和妙玉有什么渊源，他摇头摆脱自己的胡思乱想，想到自己是在这里打坐的，自己思绪混乱会影响妙玉的：“你看得很准，你记得，你看到的那块玉不一定是真的，它可能是某种寓意，有些信物，凭借，会在先天神算中显现，你可以在有机会的时候让这些物件启发你的灵感。”

北面有个小王爷，被他叔叔和一只鹰关在一起，这个小王爷哭了，他叔叔没有放他出来。

那是一片下雪的地方。

这个男孩好瘦，他想见他妈妈，可他叔叔不让，这个孩子马上会做皇帝，他在偷偷哭。妙玉觉得自己很心疼这个孩子，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思绪彻底混乱了。而现实的北方，这个叫福临的孩子正被多尔衮逼着练骑射。他的王朝就要来临了。这一切是王道士的眼见，他被妙玉的读心术完全震撼了。他想起自己在军中听到吴三桂说要找这样一个女孩，他开始还不相信，现在知道了，这个女孩真的有一种超常的能力。但吴三桂怎么会知道呢，这女孩才九岁。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了陈圆圆挥戈南下，一路降者无数，无人能挡。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这个人对于保卫着大明的人有着奇怪的仇视。对李自成的部队更加心狠手辣，在血腥的杀戮中他却向自己的护卫交代对所有的女孩都不许屠戮，原来他在寻找一个传言中的女孩，必须找到这样一个会算将来的女孩，他的护卫中的燕子聂青何王道士关系很好，两个人私下对吴三桂开关迎接外敌十分不满，王道士深知吴三桂做事绝对不是个一时冲动的人，自己悄悄离开了吴三桂，参加了义军。北京城被清军占领以后他因为牵挂聂青小兄弟又悄悄去了吴三桂军中，原来聂青已经走了，因为聂青对吴三桂越来越不理解了，为了避免遭历史唾骂。调到刘良佐的部队去了。谁知刘良佐依然投降了，王道士失去了自己这个小兄弟的消息。

这些旧事突然汹涌而上让王道士十分地不舒服，而妙玉也突然神色大变，口吐白沫，几乎晕厥。大殿里乱成一团，总算妙玉醒过来，哇地哭了起来。

有个好老的男人，他他他真恶心，他要吃我，他拿着弓箭，要勒死我。

妙玉方寸大乱

“有个女孩，有个女孩要杀她妹妹。”

妙玉汗如雨下。“这不是真的。这个女孩是我。师傅我不会干这种事。”

“这个女孩不是你，是因为你功力不到，你又在感应的时候动了感情，所以你看不清这个人，这个人就幻化成你了。别看了，记住，这些都是将来和你有莫大关系的人。”王道士为妙玉运气，安慰她。

“我不要我看到的这些东西，一点也不好。只有那个叫黛玉的女孩，让我心底安稳。”

“那就按你心里的指示去做。还要记得，任何你看到的事情都不是你能改变的，你不能带着感情去影响事情的发展，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记得有师傅在你身边。任何时候。即使师傅死了。”

“催眠术最好用的时候是在亥时，卜卦最灵的时候在子时，幻术不要在早上出太阳的时候用，阴阳轮回在月半的时候意志最强，这个时候不可乱用你的法术。”

妙玉点头。王道士将一块玉珏交给妙玉，这个是一块神秘的石头，有许多灵异，师傅带了二十年了，你记得在混乱的时候默默想着它，一切就会不同。他没有告诉妙玉，这一块石头对妙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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