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见那庞统也不理这人,自己也不好干坐着,于是便上前扶起那个看起来穿的破破烂烂的人说道:“请问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说与本郡守听听。”他自己也是没有想到,这开个纳贤会,能开出冤情来。
“大人明鉴啊,小人本是南郡治下襄阳附近的农民,今年开春与同村的人去那附近山里开了一片田地,可前些日子被那蔡中大人知道了,硬是遣人说我那是占州郡之土,将其强占,前些日子刚收的粮食也是被他抢了去,现在全村的人都是等着那一口救命饭呢!大人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吴奇听他这么说着,便是动了恻隐之心,见一旁的庞统没有言语,便是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今晚这纳贤会开完了,便是到对面那酒馆找掌柜的,让他带你去见我,我来帮你们村处理这事。”说罢,又想起来今天是来招贤的,不是来申冤的,于是接着说道:“诸位在场的若是有怨要申,就请等我今日招完贤才,日后到那郡丞府中请他主持公道!”
“什么?我们还没有郡丞?今天开完纳贤会就有了!”
听过吴奇的这番话后,下面的人群热情更高了,郡丞可是个大官啊,一个个纷纷挤上了台前,在官兵的维护下,排着队。
只见那第四人上了台去,吴奇便是注意到了他。只见此人虽是身着汉服,咋看的像北方的少数民族呢?此时便是想起了现代的羊肉串,不知道他会不会烤诶,呃,话说北方少数民族为何会在这荆南之地?
只见那人虽是胡人面孔,但一点也没有那北方胡族之人面部的棱角分明,些许细微之处却是又与那汉人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眉眼之间,有着些许微蓝,见他走到客桌前跪坐下来,正当吴奇考虑要不要叫个翻译来,他却是做了一揖,清朗的声线便是回响在了纳贤台上,“太守大人,我乃汉室公主曾孙,名为赫连青衣,多年前因大汉与南匈奴通婚,得以安境,本名姓刘,只是家中亲友皆以我非本族子女所生,又十分亲汉,近些年关系恶化,便是夺了我的刘姓,只得改为赫连。前些年随着父亲来中原寻老友,怎知那前些时日战事不断,竟是迷失在了乱军之中,老夫经不起颠簸,已是先去一步,在下前些日子才于江陵寻得了父亲友人,觅了一地,葬其尸骨,正欲回家,只是这听闻北方战乱不断,我恐在路上被人掳了去,当作战囚,起不痛哉。适时得知南郡太守大人,不计家势,不问孝廉,凡有真才实学者,皆可入于府中,鄙人不才,便是望得机遇以试己之能。”
吴奇昏昏欲睡的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出于民族团结友善的原则,他并没有打断这人的话,不过从中他依旧是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匈奴与汉关系恶化,北方战事不断,定有他的可乘之机,不过说到人才,这人到底会啥,他也不知道,毕竟历史书上可没说过有这个人,“那你说说你对政治,经济,文化什么的,有何独到的见解吗?”他好奇的问道。
“呃,在下才疏学浅,汉文化本就博大精深,怎轮得到我来品评。”正当赫连青衣说客气话时,见那一旁的庞统面色不善,于是急忙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些独到的见解要说与太守大人与主簿大人一评。”
吴奇和面色不好的庞某人顿时都激起了兴趣,于是吴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请说。”
那赫连青衣便是正襟危坐地开始讲了起来,“依在下之所见,终结这乱世,不当用重典,而在于重兵,而兵之利,乃器之利也,马,可强兵器之力,步军日行数十里,而马弓手可行数百里也,军阵对垒,以马之力,冲敌之阵,易以力克之,中原城池数百,距离尚远,然骑兵朝发而夕至,若太守大人能以一骑兵为先锋,定是攻无不克,小生不才,曾浅读过《孙膑兵法》与那《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等浅显易懂的书籍,但对于治军排阵略懂一二,若是太守不嫌弃,我愿领太守之兵,为大人征战四方,最后小人只有一个愿望,便是待大人他日大成之时,可赐还我刘姓。”说罢便是离了桌子,于台中行了一大礼。
吴奇心中十分动容啊,自己这可没有统兵打仗的将帅之才啊,那刘二哥也只是一身侠客本事,有着忠义之心,爱兵之名,万一把他叫出去统兵打仗,输了倒没什么,叫他把人头给送了,那就尴尬了。
只是他现在还不敢冒下定论,因为看庞统的表情好像不怎么好。此时坐在他身旁的庞主簿,正悠然的喝着酒,似乎这一切不关他的事,又斟满了一碗酒后,问道:“赫连小兄弟,今日相见即是缘分,怎的不饮酒为贺?”说罢挑了挑自己倾倒万千少女的秀眉,随后便是一声轻笑,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赫连青衣见那一旁一直不讲话的高冷美男子突然讲话了,赶紧答道:“不是在下不识趣,只是在下并不会喝酒,也并不喝酒。”
“哦?那敢问这是为何呢?”庞统喝罢那一碗后,拿起桌上的酒坛摇了摇,听到还有一点,便是站起身来右手单举酒坛倒入口中,那姿势本不怎样,只是奈何是一美男所作,台下一群凑热闹的大姐大妈们,便是群情激动的跳了起来,纷纷尖叫着。
那赫连青衣见这番情形,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便是答道:“大人可知这古往今来,多少场战役是因为主帅贪杯所致,商纣不沉酒色,商不得败亡,楚大司马子反,醉酒兵败为王诛,若是想要带好兵打好仗,就不得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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