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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王才进衙门大门,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走近一看,衙门院子里堆满了血肉模糊的尸首,饶是在沙场征战几十年,见惯了生死的宁阳王也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心里一颤。

不用人解释,宁阳王已经猜到这些人的身份了,心中也不由震惊无比,按部署,昨夜出动的几十人均是宁阳王府暗中培养出的死士,实力如何,没有人比宁阳王更为清楚,可是如今半数的人却一夜之间折于一个书香世家,这要他怎不震惊?他太小看殷家了!

心中虽震惊,阅历丰富的宁阳王依然能做到镇定自若的道:“穆大人这是何意?这些尸首从何而来?”

穆洛青道:“王爷先里面请吧,殷二公子已经在等王爷了。”

宁阳王这次倒也干净利落,直接往跟着穆洛青往屋内走,他知道自己即将有一场硬仗要打,稍有不慎,将会落得万劫不复。

宁阳王进屋时,只见一俊美如玉的年轻男子坐于一椅上,手执一本不知名的书,安静的慢慢阅读,身侧小几上的茶水正冒着淡淡的热气,在这喧闹的衙门中,仿佛误入凡尘的世外之人般格格不入。可是经过这一夜的事,谁要是还这么以为的话,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外面院子里几十具尸体可是这位出尘的公子亲自送过来的,连他们这些有几十年阅历的人也看得心惊肉跳,这才刚年满二十的儒雅公子却能如此淡定自若,这是如何心性才能做到这般?

听到声响,殷岳抬起头,见到来人,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书本,动作优雅的起身,对来人行礼,道“草民见过王爷,见过穆大人!”

入座之后,宁阳王单刀直入的道:“殷二公子这天不亮的就让知府大人把本王传来,不知是有何事?”

殷岳道:“昨儿夜里,草民府上闯入了些盗贼,伤了府上不少人,草民只好命人拿下送来给穆大人处置了。”

殷岳轻描淡写得仿佛真的只是抓了几个盗贼而已,穆洛青脸皮抽了抽,外面那阵仗,明显的是要搞事情嘛,这几日殷家、孟家与宁阳王府的事他也是听了一些的,只是这无论殷家还是宁阳王府,对他来说都是祖宗,谁也得罪不起,既然都没找到他这里,他也就当不知道,可是如今这几十具的尸首摆在府衙大院里,想当不知道都不了。这云州太平了二十几年,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大案,他已意识到了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这么简单了,只是这些事都不是他能插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经过了初时的震惊,宁阳王已冷静不少,他昨夜派出的人都是宁阳王府私下养的死士,既没有造册在府,也没有在军中有所登记,而且看如今的情形,落到殷岳手上的人已没有一个活口,这样的情况下又怎能认定是他宁阳王府所为呢?如今宁阳王也只能死咬着不认了,“殷家闯入盗贼,自是该交由地方官处置,与本王又有何干系?”

殷岳不紧不慢的道:“草民本来也想不该和王府有关才是,可是昨夜从那些盗贼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

殷岳说着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墨言,墨言立即上前,递出手上的牌子。那是由上好的檀木制成的牌子,正面清清楚楚的刻着宁阳王府四个字。

宁阳王见牌子,大惊,这实实在在的是宁阳王府的令牌,不过这是给府中一些重要的幕僚和属下出入宁阳王府的用的,殷岳手上怎么会有这个?不对,那些死士身上从来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与宁阳王府有关的东西,所以更不可能有这令牌,唯一的可能,这令牌是殷岳从宁阳王府得来的,然后再用来对付他。

宁阳王突然心惊,殷岳从一开始就算到了自己的打算,自己所走的每一步几乎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到底要做什么?明知道只凭这么一块牌子定不了宁阳王的罪,却要走这一步,这又是为何?

宁阳王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审视殷岳的目光也变了,这一次他是认真的审视,这么年轻的人,真的可以如此大胆?心思可以如此缜密?

宁阳王脸色难看的道:“这令牌虽然不多,但是想要得到也不是多难的事,殷公子想单凭这么一块令牌就要指证宁阳王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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