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问:“教官,你去学校招人是不是为了那两个死去的孩子?你是查这件事对不对?”
廖耳没有回答她,而是问了别的事:“你怎么知道我怀疑校长?”
这个问题横亘在他心头很久,他想听对方的解释。
如果回答不好,前面的那些铺垫就全部变成了谎言。
廖耳的心情稍微有些紧张,钱七贯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关键时刻,房间内的气氛凝滞如冰。
进入盲山部这么久,廖耳一改前世的可靠形象,转而用审视的眼光看着钱七贯,对她的态度可以说的上是冷淡。
那段时间,钱七贯时刻不忘约束自己,尽量不去想念,不去探看,只是低头做好自己的事。
但,爱情之所以能称为爱情,就不会因一时的冷落而平淡,更何况他们两人之间还不只是爱情那么简单,还有一份比爱更深刻的生离死别。
对于廖耳的每个决定,怀疑也好,冷酷也好,是恩,也是情,她只能受着,还甘之如饴。
这一刻,脑海里走马观花地转过前世的很多记忆。
她说:“盲山部的招兵海报上有你的简介,刑侦出身,从这一点就知道你出现在学校肯定是查案的。我生长的哪个镇子一直很太平,唯一的大事就是那两个孩子。后来发现致幻菇那次,汤强的发狂反应让我联系到校长身上,加上他还收藏了红颜知己,这不得不让我产生了某种怀疑。在医务室,你问我为什么要点火,我想提醒你关于校长的事,但因为没有根据,不好说的太明白。只是,你好像并不意外,甚至没有追问的意思。从那一刻起我就猜测,是不是我们怀疑的是同一个人。”
“教官,现在你信了吗?”
廖耳的手从沙发上方伸过来,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
钱七贯抬头一看,他就趴在沙发靠背上,歪着头看着自己,一只胳膊还在她头顶摸来摸去。
“校长对你很好,你为什么选择把这些告诉我?”
他轻轻询问。
小姑娘一双细长的眼睛里似乎浮起了细碎的光芒,有种马上就要流泪的感觉,她一脸认真地回答:“没做错什么,说了也没关系。如果真的错了,那你要赶紧去制止他。”
一开始还准备帮忙隐瞒的,但后来就想通了。
真要为一个人好,就负起应该承担的责任。无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该制止的时候就要及早制止,所谓的祝福只是变相的纵容。
这并不是背叛。
若是一切还来得及,无论校长是老是病,只要还活着,她就负责给养老。
她真是这么想的。
另一个原因则是,致幻菇进化出符文的时日就在不远,等到校长一出现,那执行特殊任务的朱琅可能就有暴露的风险。唯一有权利召回他的人,只有廖耳了。
廖耳低低叹息着,再一次觉得这个小姑娘特别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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