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饥肠辘辘饿到醒过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见床前的小桌上摆了一大碗鸡汤小米粥。
张望梅同志坐在桌前给粥搅拌降温。
“你是咋弄的,听说屁股上还开了刀呢?”
钱七贯皱着干巴巴的小脸叹了口气,粉儿沧桑地说:“有什么办法?喝口凉水都塞牙,扎个屁股能断针。”
张望梅噗噗忍笑:“这也太不凑巧了。不过,你可得小心了,后面还得扎几针呢。”
“能不能别提这茬呀?”
钱七贯一脸的生无可恋,转过头,拿后脑勺对着她。
张望梅笑眯眯地摸摸她的黄毛小脑袋:“没事!我小时候也怕扎针,有次撅屁股撅得太猛了,把针弄弯过呢。”
虽然只是弄弯过,没有断掉,但钱七贯承认,自己好像有点被安慰到了,她想了想,被笑话一下还是可以原谅的,便又肯把脸转过来了。
前世的张望梅可没这么体贴,那时候在宿舍里她们三个人都挺冷淡的,组成个小团体,对其他任何事都无动于衷。而她又年少轻狂,喜爱热闹,总觉得跟她们三合不拢,碰上别的宿舍有空位就迫不及待地搬过去了,谁知后来竟遭遇了更可怕的排挤。
相比别有用心的打压和挑拨,区区冷暴力就显得温柔可亲了。因而这次能够再回到这间宿舍,她还是挺高兴的。
仔细观察张望梅,不难发现她的本质。这个人长得浓眉大眼,一点不漂亮,平时大大咧咧的,好像很自我,但对朋友没的说。宿舍另两个女孩子在人前显得很高冷,在她面前却乖巧活泼,非常信任。前世,张望梅就为了这两个舍友付出良多,还从没有半句怨言。
这样的朋友的确令人羡慕。
一开始钱七贯并不打算从对方身上获取什么,像前世那样相顾陌路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实在玄妙,眼前的张望梅明显比前世要善解人意得多,阴差阳错的,两人竟然相处不错。
吃着对方喂到嘴里来的、美味的小米粥,钱七贯美滋滋的。
以后要对大家好一点。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养身体的日子很悠闲,除了每次起身上厕所的时候,下蹲和起身会扯到屁股上的伤口,太痛啦~
可惜,悠闲了没两天,忙着研究“生化武器”的张班长看不下去了。
这天,他捏着一块小手帕走进病房,将手帕扔下来之后只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好好养,养死了你等着。”
“!”
这话说的,老吓人了。
等到抖着小手撩开小手帕,看清楚留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后,钱七贯眼睛抽搐着,扔掉了小宝贝们。
五条虫宝宝。
虫……宝……宝……
钱七贯仰头盯着天花板,摊在床上想着踩死虫宝宝的可能性,再衡量一下惹怒张班长的后果,研究了半天,果断地怂了。
还是养起来吧。
她艰难地爬下床,吭哧吭哧地弯腰把小手帕捡起来,随手搁在枕头边上。
十分钟后,脖子一阵痒意,伸手随意挠了两爪子。
指尖有细小的柔软物体揉搓成球,她还以为是几天没洗澡,身上起了污垢,提起手一看……
卧槽!
虫宝宝阵亡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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