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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昂贵的住院费,在半年以后,父亲带我回家静养,这一静养,好像好久好久。我又不知道经历来多少疼痛岁月给的漫长,那时的回忆,只有那张躺着的土炕和里里外外,父母的身影以及外面的热闹声和一个人睁开眼的寂静,静得害怕。

其间,我渴望像常人一样,可以去外面玩,可以去园子里摘杏儿,可以去树林里掏鸟蛋,可以和猫儿狗儿一起跑,可以跟母亲去地里,我最想的就是看到白天的太阳和夜里的月亮。

然而、这一切啊!在我的心里早已成了奢望了!我不能动,下身瘫痪的没有任何直觉,身体虚的连哭都没力气。无论别人怎么用力的捏我那条打了石膏的左腿还是抚摸,我都感觉不到。整个下半身,都没有任何反应,是瘫痪状态。

那时候,在我幼小的内心,其实、在一直做一个噩梦,反反复复,只要是睡着得时候,都会浮现出相同的场景。我梦见在一片空旷的荒地里,有个古老的庄,里面荒草皆是,没有坐人。大门前是一条很深的沟壑。一到夜里,庄周围就会起火,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鬼。恐惧的情形,至今都会是不是想起,直到被吓醒时,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

母亲总是告诉我,那是你身体太虚,所以会做噩梦。这么多年走来,至今我都没有遇到那个梦里出现的庄。

后来,我带着身体里的钢板,随着时间渐渐的恢复了,疗程也到了取钢板拆线的时候,是啊!这又是一次折磨,我害怕医生,甚至医院里的护士人士,他们的面孔和穿着服饰,还有那可怕的药味儿。

这个破碎的家,为给我第二次生命,整得经历人世最痛苦的磨难。为了给我取钢板,拆线,不得不把骡子卖掉。所以、骡子的离去,也是为了我。生命中的疼痛的不为人知,真的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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