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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钱家三兄弟来了以后,大桥开始打起了歪主意。让钱家三兄弟专门给他走私小荒,从小洞运出。我和黄季还有两个哈尼族工友给他专门搞些低品位大荒,用来马虎老板。好几次我和黄季劝大桥别干走私,他则是一副洋洋自得,高高在上的样子指责我们没有胆量。为此,黄季和大桥争执过好几次,还扭打过。黄季告诉过我说一定要从新开始,要实实在在的从一个合格的民工做起,不管将来怎样,都不再鬼搞食气。那是多么看似卑微却是高尚的言语,那是多么底气十足的豪情万丈。

回忆起去年偷荒的过程,仍历历在目,恐惧还在,惊魂未定,同时也教育了我。

我们照常工作着,不管咋样,都为大桥实实在在的干活。挖矿,背矿,上班,下班。

“全部出来立队站好。”

我纳闷着,这是啥事。

“听见没有,全部出来。”

我知道是保卫科的人,这是预料之中的事,知道大桥会出事。我们来到大巷,几十个保卫把我们压住,逼着查找钱家三兄弟走私未运的小荒,一顿收拾后压出坑道。

后调查,共查处了大桥走私小荒三百一十五吨。他被立案,最后依法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我们再一次没有拿到工钱,再次没有着落,陷入困境。

那天从早到晚,我俩走遍了整个卡房镇,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有些失望,游逛在卡房山上。

月亮早早就挂上了夜空中间,明朗的夜空星星显得有些稠密,没有风,远处的灯光与星星接引在天边异常美丽。在这样的夜里,心情在一筹莫展的无奈中也能透露出些许愉快,像是一切都要进入好的方向,好的前景。

我俩坐在卡房最高的山上,无奈的喝着啤酒,畅谈着过去,也憧憬着未来。

“沙河,你说我们能不能在这地盘有些人样?”

“我是相信你,说来你不信,我看你有那能力,哈哈,有气质。”

黄季今年二十八岁,和我大哥同龄。他体大头蛮,一副鲁汉的样子,但他同时不失英俊正气的貌样:饱满的额头,一字眉,双眼皮龙眼,宽阔的鼻翼与正四方口很是汉子。

这样的言谈总能激起一些斗志,刹那间是热情高涨的,是激情昂昂的。

我们顺着山下,那些黄泥巴,黄石头,黄茅草虽说有些枯黄冷冰冰的样子,在酒后的一番激情言论前显现得精神可爱起来。

这样浪荡了几天,我们又回到卡房新山,准备拿行李到别处流浪,而老板正等在工棚。

“黄季是吧,找你呢,我们听说了大桥走私的事,你们没有参与,并且还尽力阻止过。”黄季懵了。“这营头正在出好矿,需要个懂行人带着打理,就交给你吧。”

那晚,我看见黄季留下了最感激的泪水。他本是个硬汉,耿直负责任,一直是这样。我经常说他就差个机会,现在有了机会,能不激动么!他是又激动又高兴,老板的言语让他此时有了那种责任感,像是个战场得救的士兵,有挑战也等候着胜利;我也是,为他的机遇与前途兴奋着,也为这个真正的朋友感动自豪着。

家里大哥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父母催促,他也着急着。可他一身债务,这可是犯难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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