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疼的话,你就说,我轻一点。”胡荼有点畏手畏脚,不敢太用力。
“跟蚂蚁爬似的,再轻跟不擦有什么区别。”胡聪故意装作不痛不痒的样子。
听完胡聪的话,胡荼故意用力重了一点,胡聪已经开始皱眉咬牙了,但就是不出声。
胡荼在心里暗自得意,正准备好好捉弄一下胡聪,却听见妈妈开门的声音。
俩人迅速恢复正经,胡聪赶紧把袖子往下拨,盖住淤青。胡荼也赶紧把药水和棉花收起来。
胡荼推门出去,微笑着说道,“妈妈,你回来了。”
“恩,回来了。你哥呢?”
“在房间呢。”
“妈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还没来得及回答胡荼的问题,妈妈就被胡荼身上的味道吸引了。
她往胡荼身上嗅着去,好奇的问道,“荼荼,你身上怎么一股药水味?”
“恩?有吗?”胡荼假装不知情的拎起衣领嗅了嗅,脸上也很疑惑。
妈妈扇了扇鼻子,“是啊,很浓的药水味。”
“哦,我知道了,那天同学送了我一瓶香水,我刚才试着喷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药水味。”胡荼恍然大悟般说道。
胡荼又拎起一副,故意装模作样的闻了一下,然后嫌弃的说,“还真是,妈,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呢。”
胡聪在房间里听着胡荼一阵阵的忽悠妈妈,不禁暗自发笑了。
“什么香水还带药味啊?”妈妈不相信的看着胡荼,胡荼灵机一动,赶紧转移话题,“妈妈,张大婶找你什么事啊?”
“张大婶家儿子明天结婚,让我们参谋参谋明天的喜宴,顺便啊,请明天去凑个热闹。”妈妈微笑着,眼神里有一种期待。
“哦,难怪我说这几天她家好热闹啊。”胡荼瞬间豁然开朗的说道。
“是啊,听说娶的还是市里来的姑娘呢,好像姓叶......”妈妈满心欢喜,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是吗?”胡荼若有所思的看着妈妈,微笑着反问道。
说起结婚二字,妈妈眼睛里开心和欢喜,胡荼看在眼里,心里却五味杂陈。
胡荼觉得,妈妈应该算是结过两次婚吧。
一次是和自己没有任何记忆的亲生父亲,一次是和胡聪的爸爸。
关于自己的亲生父亲,胡荼一无所知,记忆里,只有妈妈少有提及的伤感的述说。
妈妈告诉胡荼,在她两岁那年,爸爸就已经去世了,而其他的记忆什么都没有。
胡荼从来不知道爸爸到底长什么样子,每次出现在梦里的背影也总是那么模糊,甚至连爸爸姓什么,她都不知道。
小时候,只要胡荼一提到爸爸,妈妈就会流眼泪。
一直到后来遇见胡爸爸,胡荼再也没有提过爸爸,而她也就这样有了两个爸爸。
胡荼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妈妈连爸爸姓什么都不告诉她,为什么别的孩子都随爸爸姓。
就像妈妈嫁给胡爸爸之后,她也改名胡荼一样。
那为什么妈妈嫁给爸爸的那两年,胡荼不随爸爸姓,要随妈妈姓江呢?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满心欢喜的妈妈,胡荼很想知道她眼神里的那份欢喜到底是为了谁。
妈妈究竟为了哪一个爸爸而笑,是自己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呢?还是胡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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