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
“对啊，十六年。”二号抿了抿嘴，搓了搓脸，声音里透出一丝苦涩。
“你们玩儿杨过小龙女么？”接话的还是刚才那人，不知道为何，他对二号的故事特别上心，一到二号卡壳进入自己的联想世界，就会接上话茬，让讲述顺下去。其他人则稳坐钓鱼台，一副听也可以不听也可以的模样，基本上出于礼貌，坐着而已。
“巧合罢了——我也没想到啊，要是早知道，那晚上怎么都得跟着回去认认门儿啊，送不送的，怎么也得把住处弄清楚了。也不至于那么多年。。。我我我。。。唉。。。”
“按理儿说，那年月那么小地儿，瞧您这五迷三道儿的，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挖出来啊，怎么会找不着呢？”
“是啊，是这理儿。我也确实找了，虽然不是掘地三尺，也差不多了。开始那阵子，我差不多天天泡在那小书店里，地皮都快被我蹭下三尺去。人家下班了，我就在周围转悠，指望着万一能碰上呢，还好那里不是保密单位，要不然非给我当特务给抓了。”
“嗯。。。瞧您这模样也神似。。。”
“说什么呢？会安慰人嘛！”
“开玩笑那，知道您痴心情长剑，别介意，您接着说。”
“可也怪了，那姑娘再也没去过小书店，我天天蹲点儿都没见到人影儿，偶遇自然也没戏，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儿，更是别指望了。”
“你不是听到她跟店员说话吗？怎么不问问人家，兴许人家知道呢。”
“唉，问了啊，当然。开头我还不好意思，那时候还没觉得她会不见了这么久，以为只是有事儿耽搁了，或者考验考验我，那我就老老实实多等两天呗。结果后来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考验也不能一个多星期没人影儿啊，就想问跟她说话的店员，才发现，店员也换了。后来的那个愣子一样一问三不知，既不知道姑娘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走了的同事的情况。”
“这么寸？也忒巧了吧？”
“那时候年轻，没想那么多，后来我才觉得蹊跷，当时也就知道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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