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坊的后院,一间朴素大方的女子厢房久久闭门,无视门外院子里瓢泼大雨中摇曳着不愿低头的春花开得烂漫。
雨从昨日就开始淋沥不停,厢房的门也是从昨日开始就没有打开。无论外面谁来奉劝一声安慰都无济于事,严严实实的房门毫无回应。
江南的雨时而温柔缠绵,时而狠历急奏,延延绵绵千年也未曾停息。伴随着自古传唱的千古情话,路过每一个故事的欢喜与哀愁。
白鹿一早便得到嘉鱼的消息,段家作坊虽然变成玲珑坊,但是给白家提供选料的合作却从来没有停止,从一定性质来说,玲珑坊还是属于白家管理范围。
经过昨日陈家一闹,白家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一只华丽锦绣的船只停留在陈家庄门口,一个身穿白衣锦袍流动暗纹的男子玉树之姿迈步向庄严肃穆的陈家庄。
一个小厮连忙通报,一个丫鬟仪态端庄的请客人进侧屋等候。待到白鹿翩翩坐在软轿上穿过花园时,却遇到了一个人。
雨中,陈梓文和白鹿迎面相逢,几日不见,两人对对方又陌生了不少。而此刻的他们不是朋友,而是对手,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拼得你死我活的对手。白鹿想到嘉鱼从昨日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白鹿心里就蹭蹭蹭的冒着怒火。
白鹿看着陈梓文犹豫不定的双眸,心态素来很好的他讽刺一笑,狠狠道:“你不配!”淅沥的雨声掩盖不住其中的愤怒,
几乎是咬牙切齿。
陈梓文闻声一愣,隔着雨帘看着白鹿愤怒明亮的眼神,久久沉默不语,他自然知道白鹿什么意思。
嘉鱼的事情他也是今天知道的,偏偏刚刚陈老爷说把陈家继承权给他的事情。只要娶到一个得力的贤内助,陈家就是他的。
这是她母亲愿意看到的,而用嘉鱼做代价时,他却犹豫了。两边的难以割舍,要他如何是好?
白鹿看他犹豫孬种的样子很是恼火的冷哼一声,不屑的睥睨他一眼,绝尘而去。
他当初以为陈梓文多么好,只要他对人家姑娘好,自己的不会插手。毕竟南之的地位更是不容易爬上去,陈家是个不错的选择。也怕南之并没有深情如一,辜负了人家姑娘。
没想到区区一个陈家庄就把陈梓文牵绊住,要是真的思念与深爱,就算陈老爷把他关进地牢也会想办法挣脱。
而以前陈家就有意向让陈梓文承权,想必陈老爷子用这个对陈梓文相逼,不然还有什么能让陈梓文犹豫不决。
白鹿心里对陈梓文又是一阵睥睨,陈梓文也不过是个世俗男子。
软轿停在一个肃穆的厅院门口,深深的树木葱茏安静的只剩下雨水击打树叶凌乱的节奏。
丫鬟们铺上地垫,收好油纸伞,迎面扑来厅里缭绕的花木香夹杂着雨水湿润的清凉。
“白公子请!”丫鬟们尽然有序,不慌不忙,礼仪得当。
“白公子请坐!”陈天秉眼眸打量着白鹿,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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