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河摇曳,南鲤镇的夜色安静得让人沉醉。
陈家庄的正厅灯火通明却沉静得冰冷。烛火摇曳,丫头小厮们低头卑躬的一动不敢动,正厅的主位上,一位中年男子冷眼看着一旁低眉顺眼的貌美男子,低寒的气压凝固了空气的温度。
桌上的茶早已凉了。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撇了一眼陈梓文,不屑道:“陈家不会要一个卑贱的村姑,你还是收起你那至死不渝的心思。陈家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媳妇。”
陈梓文暗暗咬牙,淡淡道:“父亲,段姑娘如今夺了花魁,瓷业发展定如日中天,我相信段姑娘成为瓷业大家指日可待,父亲不应该如此偏见!”
陈梓文态度硬朗,似乎不让陈天秉同意誓不罢休,他喜欢段姑娘,似乎是从一见到她便心就在那里。如今陈天秉如此决绝果断,可这两人偏偏性格扭得很,这一下可让陈天秉不乐意了。
睥睨一眼,威严冷冷道:“哼,瓷业大家要是这么简单那要我们何用?异想天开,真是幼稚!果然妇人之见,更何况一个村里人有什么世面,你还是找个千金继承子嗣,一个村姑连做陈家的妾也不配!”
“可是父亲…”
“够了!”陈天秉一掌拍在案桌上,凉透的茶水抖了抖震了出来。站在门外的丫头小厮头低得更低,巴不得埋进地下一般。
一声…归于平静,万籁无声!
陈梓文心有不甘,拳头紧握,却不能对他如何,偏偏陈家他不能说了算,偏偏对方是自己的父亲。
心里疼痛,却无可奈何!
他要怎么做?
可惜沉默的夜色没有回答陈梓文心中翻云覆雨的沉痛与无奈,它还是月夜明亮如水,星辰遍布。
段家作坊内寿辰酒席还在继续,满院子的酒菜香和熙熙攘攘的客人道贺祝福声,六大桌子的酒肉,平常人家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舍得吃。
地地道道的农家菜,配上镇子上有名的南水酒,生活本就该如此惬意。
内厅女子们的餐桌上。
“嘉鱼,吃这个好吃,还有这个!”家荌见了嘉鱼可开心了,酒席上就一直给嘉鱼夹菜,恨不得把酒桌都端给嘉鱼。
看着面前小山般的菜,嘉鱼哭笑不得,拦住家荌的动作,微微一笑道:“家荌姐,你对上山的野猫可真好,尽从我这捞东西拿去。”
家荌一时还不明白,看着嘉鱼呆萌的眨巴着大眼睛,看她这幅样子还真是和家佑一个模子。
家苹在一旁呵呵一笑,说道:“家荌,你就歇歇吧!嘉鱼吃不完这么多,到时候还是要扔出去喂野猫的。”
家荌大囧,这才发现嘉鱼面前已经堆满了菜,脸色一红,挺着腰板理直气壮道:“人家不是关心嘉鱼嘛!我们段家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嘉鱼可是少不了的大功臣。”
家苹也不戳破,呵呵一笑,对白鸢道:“白姑娘,这饭菜可合口味?”
白鸢随意耸耸肩道:“我不挑食,况且杨妈妈做的菜可好吃了。”
家苹一听,疑惑不解:“你唤从堂叔母一声杨妈妈?”
白鸢明白她的疑惑,盈盈一笑解释道:“杨妈妈待人极好,我与嘉鱼又性格相合,自然要唤一声杨妈妈!”
说罢,也不管家苹的小眼神,享受着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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