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从里面出来,看着这个女子又这般发呆,若不是知道她有个伶牙俐齿的小嘴,还真会以为她是个神志不清的人。
“在想陈梓文?”白鹿还是微笑着,就像他无论怎么都不会有其他表情一般。
段嘉鱼转动轮椅,扭过头看白鹿,确实是一个俊俏公子,可惜就是太能伪装。
她淡淡道:“我且不知道白家公子还有闲情逸致去窥探女儿家心思?若真有这才能,那还不如不做瓷器,或许还有其他出路。”
白鹿心里一凛,眼神中透露戏谑和惊讶,笑到:“果然让人刮目相看,这脑子也敏捷,洞察秋毫。不过我也提醒你…要在瓷界立足,就要看你能不能成为第二个江美嬅(hua)”
他看得出最近她在捣鼓瓷器,段老爷子也和他说过几次,只是着路途艰难,就他这个有祖辈根基的人都难打理。
段嘉鱼思索着,淡淡道:“你错了,我不过想家里能好过些,并不想挤得头破血流。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丰衣足食便好。”
顿了顿,又道:“况且,我就是我,并不想成为谁!更不认识江美嬅。”
白鹿呵呵一笑,他不信她倔强的性子愿意被人打压了去,弯弯的眉眼亲切无害的像天上的弦月,却看起来格外遥远。
“你既不知江美嬅,那可知大乾第一画师?”白鹿微微笑,戏谑道:“我知你定不知,那我就告诉你。大乾第一画师名为南之,是鼎鼎有名的南王的儿子南世子,南之一笔值千金,你只需要记住这些就好了。”
“为何对我说这些?再者…这也不是白鹿公子的荣誉,夸赞得过头了吧!”段嘉鱼看着白鹿一副‘我知道很多’的样子,就忍不住给他个白眼。那种人,离这十万八千里,就算她这样的泥腿子或许一辈子都不会与那些皇宫贵族见面,了解这些又有何用?
更何况这“一笔千金”也不是自己的,难道见了南世子还强迫他画上一笔不成?
白鹿却被她的话搞得不该如何是好,心里想着好歹南之也是自己的好友,这笔账就记下来。
微微窘迫的揉了揉鼻子,假装咳嗽两声,不好意思道:“没什么,就跟你说一声有时间想陈梓文,还不如多想想别的。”
看着她疑惑不解,白鹿连忙解释道:“因为如今瓷画师众多却没有出类拔萃之人,若能结合第一画师画彩,想必也能拔得头筹。你不就是想在‘锦瓷赛’上出彩?”
“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奉劝你莫要再想方设法知道我在干嘛,对你无用,也毫无意义。在这里住烦了随时走人。”
白鹿听到这,心里也是无奈,一不小心被认是窥探狂了吗?这个女子还真是不懂得撒娇示弱,明知道我是白家公子,正常人巴不得凑过来给他一条路子说不定一辈子就富裕了。
这个女子…真没劲!
陈梓文就有这么好吗?看她前几日脸红的模样,真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自己魅力减了?
亏那个白痴还能忍受这么久。
白鹿虽然心里吐槽了许久,却还是耐不住好奇想看看这个女子拿什么去参加“锦瓷赛”,看这段家小院子还有个不知用了多久的拉坯石,这样的地方能产出好的瓷器拔得头筹?
她怎能这么自信?
经历过千年风吹雨打的小镇,郁郁的乌云总是挂着上空,听说春秋时分是烧窑的好日子,这个时候成品率极为高,烧出的瓷器品相极好,釉色均匀,光滑剔透。
这个陶瓷小镇里,大大小小的作坊都在为了迎来“锦瓷赛”而做准备。
而那一日,刚好三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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