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鱼线好似是透明的……”
“咦,那鱼线上红绿相间带个核的长条儿是什么……”
“……”
刘基在一旁只是笑笑,不去管他们。待江逸在给他准备的钓位上架好了鱼竿,径自提了椅凳过去坐下,专心钓起鱼来。
时间不长,众人都已准备齐全,分为了四组,江逸和欣儿,江君落和江盼郎,江子归,刘基。接着前些日没比完的赛程,今日要分出胜负,已单条鱼重为标准,谁钓的最大谁便能胜出。
这四组钓位都提前打了窝的,连续打了好几天,为了钓上大鱼,也是为了今天的比赛。
月忽难三人似乎被撂在了一旁,找上了刘基,刘基笑着示意他们噤声,小声说着,“勿急,勿急……待得我钓上来一条,便让位于你们体验一把……”
其实三人的心思并不在钓鱼上,君子远庖厨,他们这些文人这钓鱼是有些嗤鼻的。只是干坐着有些发闷,既然刘兄发话了,也就顺着来吧,找了些椅凳坐在一旁观看。
很快,有人中鱼了,第一个中鱼的是江子归,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不再心急,见鱼漂黑了,顿提一竿,因为使得力气大,都无需用抄网,三四斤重的鱼儿直接飞了上来,令得一旁手握抄网焦急等待的马夫有些失望。
之后大家相继中鱼,江君落一组中了鱼还是有些慌乱,可能是太兴奋,江盼郎欢呼雀跃,抄鱼时小心翼翼,鱼儿稍一拍打尾巴溅起水花,就会急忙往后躲。守在江逸身边的欣儿也是好不哪去,中了鱼时的叫喊声隔得老远都能听得见,惹得月忽难等人频频抬头,自相张望。
众人钓鱼兴致高,不断地有鱼获,中鱼时心情激动,溜鱼时专心致志,抄鱼时兴高采烈,使得一旁月忽难等人有些心痒痒了,可这刘基说好的一条,到得现在起码五六条了,也没个停的意思,交友需谨慎呐。
好不容易,该是有些累了,刘基想起了三位好友,一拍额头,自责了一番,充满诚意地邀请三位来试一试这钓鱼之乐,三人自当谦让一番,最后确定月忽难先上阵,刘基也在一旁指点些钓鱼的要领。不一会儿,一个大大的黑漂,月忽难一愣,又惊又喜,双手把着鱼竿抬了起来,姿势怪异,像极了鬼子进村时双手把枪的姿势,引得几位女家哄笑一堂。
刘基含着笑,让他稍稍放松,给他指点姿势,好在钩的紧鱼没跑,又接着教他如何溜鱼,月忽难这等文人体质较差,在岸上前后来回溜了有半个时辰,终于是降服了这条鱼,抄上来瞧着约有八九斤的样子,月忽难瘫软在地上大嘴张着直喘气,可是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呼呼……舒爽……有趣……陶兄、欧阳兄你们也快试试……”
陶凯、欧阳苏见证了月忽难钓鱼的整个过程,又有了他的这番话,再也克制不住,两人微微争了起来,“陶兄且慢,待小弟先去试探一番……”“不可不可,欧阳兄乃文学大士怎能做此等粗鄙之事,还是我来吧……”,争了半天,还是刘基说了几句,才定好顺序。
话说月忽难两手支在地上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骨,露出两排大白牙笑的开心,比写了篇好文章还要开心,可是当他偏过头见到江子归的情形后再也笑不出来了。江子归的钓位上鱼情好的一塌糊涂,有了连竿现象,偏偏是一悍女,在她手中,十斤以下的鱼儿无不是直接飞鱼上岸,身后的马夫上一条鱼还没制服住,就被新来的砸了满额,赶紧捂头躲去一旁,不去理会地上蹦来蹦去的鱼儿,好在江逸有先见之明,给江子归用的鱼线是十号的大线,整个线组通线单钩,若不然早已断了无数回。输人不输阵,月忽难开心的大嘴渐渐合上了,努力的站起身来,叉着腰装作一副老书生还能再战的模样。
临近晌午,家丁们取了几条鱼去做饭去了。比赛近了尾声,还是没有分出胜负,由于没有人钓到五十斤以上的巨物,上一回也是如此。
突然,刘基这边,陶凯拿着竿子大喊,应该是中了鱼,可他的语气很是急促,“快来……我撑不住了……”,众人听声望去,大吃一惊,陶凯双手握竿,隐隐有了老汉推车的架势,快与那上钩的鱼儿形成拔河之势。
“陶兄莫慌,小弟前来助你……”月忽难上去了。
“此等大鱼怎少得了我欧阳苏之力……”欧阳苏也上去了。
三人围圈,紧紧抱住鱼竿,那大鱼吃痛的紧,忽然跃出水面,众人瞧的清清楚楚,目测五尺有余,青鳞黑背,起码八九十来斤,着着实实的青鱼巨物。正值月忽难三人发呆之际,落入水中的大鱼,猛一摆头,拖得三人左脚绊右脚,齐齐跌落水中,让那大鱼挣脱了扬长而去,独留落水三人面面相觑,既有惋惜犹存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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