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来看望江逸的三姐江盼郎,见这玩具好生有趣,毅然决然地加入了阵营。与欣儿不同,江盼郎每次都是眼含泪水的伸出手指,又眼含泪水的收回手指。紧张害怕的哭,庆幸高兴的哭,咬到自己疼痛的哭,咬到别人幸灾乐祸的哭,一局下来不知要掉多少眼泪。
“哈哈”“嗯”“啊”“哎呀”……多种表达心情的语气词在江逸住的小院里此起彼伏。江逸的二姐听见了,心中好奇,寻了声音过去,见到三人逮了个孩童玩具嘻嘻哈哈,一脸的不屑。可她就是不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会儿指着江逸,“蠢货,我就知道不应该按那个。”一会儿又指着江盼郎,“又没咬着你,哭个啥子。”“人家就是想哭吗。”江盼郎竟然还高兴的回她一句。
还是没忍住,在江逸的怂恿下,凭着一夫当关的气势按下开局的第一颗牙齿,“砰”大嘴一合,咬得江子归是颜面无存。恼羞成怒,什么破玩意儿,“砰”,江子归大摇大摆的踱出了房门,只留下桌边面面相觑的三人和那被轰的粉碎的咬手鲨鱼。
没得玩了,各自回去安歇去吧。
……
几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整个青田城笼罩在薄薄的面纱之下。古代的夜晚没有太多的活动,睡的比较早,起的当然也就早了。城里也有着两三处的声乐场所,流连的人不多。毕竟不是大的城市,与应天这些繁华的大都市比起来还是要差上许多。
江逸的房间在二楼,他正在走廊上做些伸展的运动。以前他就习惯于早起,现在也是一样。从这里可以见到青田城刚醒的样子,打更的老仆收了锣鼓,伙计揉着迷糊的双眼支开门板……
隔壁的院子是姐姐们住的,他的映像中大姐是不常见到的,自他重生醒来时便是如此。大姐江君落成熟稳重,端庄贤淑。据说父亲自他失了疯,便开始有意的培养大姐,这也是无奈之举,可大姐是女儿身,常常遭人诟病。
大姐没什么脾气,也不去搭理这些闲言碎语。听欣儿说,大小姐很厉害,看的出来,她很佩服大小姐。大姐协助父亲将家里的一应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时常跟随父亲出去协商生意之事,出的主意中中肯肯。常有合作之人赞扬,“有此一女,伯宇兄何等福气呀!”。
如今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大姐十八岁未嫁。父亲既是愁的很,又是舍不得。在这十五岁就订婚嫁娶的时代,十八岁在他们的眼中算是老女人了。可又忧虑到大房的未来,心中实在不忍。曾经考虑过招个入赘的,可这年头沿街乞讨或许都比入赘要强上一些,起码身心自由有了保障。
大姐也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件事,你不说我不提的,就这样拖了下去。其余几房倒是上心的很,隔三差五的介绍对象催着相亲,好把这个有能力接管江家的才女给泼出去,结果被父亲的一个冷眼全都瞪了回去。
江逸舒展了筋骨,出了些细汗,准备回房添件外衣,着了凉可不好受。听到邻院传来些声响,往常的经验告诉他,想必是二姐起床了,在院子里练拳。
哼哼哈哈拳脚并行,剑声鹤唳,腾转挪移,一丈之内近不得人。二姐江子归性子野,似乎为了反抗父亲对她是女儿身的不满。从小养成了一股剽悍风,做事雷厉风行,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多说一句话。
极其护短,家里没人敢得罪她,尤其讨厌风流成性的江亦俊,因为她的妹妹江盼郎曾被他骚扰过、调戏过,被她打得在床上躺了三月有余,被长辈们找上了门,只一句话,噎的众人悻悻而回,“要不是看在你们年老体衰的份上,绝对让你们与那畜生一起躺着。”
相比于大姐江君落,江家人更希望尽快将这母老虎给泼出去。鉴于她的淫威,无人敢当面给她介绍对象。只记得有一次,父亲好不容易找了户人家。见礼那天,趁长辈不注意,拳打脚踢将相亲男子给踹了出去,欣儿说,那人好像也躺了三月有余。
父亲颜面尽失,带了重礼上门谢罪,赔礼又赔笑,好生劝解才得了原谅,不予追究。回来之时,怒发冲冠,挥手扬鞭抽在二姐身上啪啪作响。偏偏二姐不躲不避,昂首握拳立在原地,瞪眼抿嘴不吭一声。此后无人再敢提起此事分毫。
有了个二姐,父亲早已头痛不已,偏偏又多了个令人头疼的三姐。简直哭仙转世,二姐用拳头解决事情,她用哭来解决。要说二姐最奈何不了的是谁,非三姐莫属了。你越是凶,她哭的越狠。举起了拳头,又慢慢放下,真打下去,三姐这柔弱的小身板可能就要去见如来了。
天生的泪人,也是介绍了几户好人家。不好看了,哭。太英俊了,哭。胖了哭,瘦了哭,老了哭,小了那也得哭。就这样,都被哭跑了,连拉带拽的都留不住。
其实,他的三个姐姐也都是中上之资,大户人家娶回去做个正房撑场面是完全镇得住的。却是各有特色,难以驾驭,成就了如今大房三仙姑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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