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洛都,城门外三十里。
便就在攻城的前一天,那个好似即将要成为了天底下最尊贵的王的男人,带着他的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孩子,走入了一个帐篷之内。
帐篷内只有一个男人,一个虚眯着眼睛,好似有些仙灵道骨的男人。
他进了帐篷,便就跪下了身来。
“我知道,您不愿来。所以今天我并不强求。我只希望,明日,若是您走,是否可以带上我的一个孩子。毕竟,明日之后……”
他的话没有说全,这样的话本也就不必说全。
所以,那个帐篷内的人只是道了声‘可’
于是,那个男人,便就活下来了一个孩子。
……
“你曾说过,你会随着他走。”
他低下了头,望着那个好似已经哭得已经不能再哭的女子,轻声的安慰道。
“那便随着他走就是了,何必要哭呢?”
“可是,不必了。”
她哭着道。
“这样的他,便是随着,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
衙堂之内,剑与刀已经展开了交锋。
便随着剑的肆意飞舞,那柄刀,却是意外的变得沉稳了起来。
他持着刀,不时的拦住那想要刺向他的剑,却是没有丝毫想要进攻的意思。
“所以,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徐攸怒喝了一声,剑,也好似瞬间笼罩上了一道霞光。
霞光闪耀,那柄相思剑,猛地便就斩了他的刀锋之上,将他本该沉稳的手,压低了一分。
“其实,你本也该是明白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大笑着扫开了那柄压在了他头顶的剑,随后逼退了几个想要冲上前的衙兵,哈哈大笑道。
“毕竟,你也只是个废物,一个连自己的身份都已经抛弃了的废物。”
他说着话,扛起了那个已经陷入了昏迷的长乐,刀尖却是闪过了一丝血色。
血色带着猩芒,闪着一丝好似不详的异彩,将整个衙堂都染成了一片血肉场。
他看着徐攸,眼中带着的却是一丝总也是意想不到的复杂。
所以,便随着他的一刀斩出,整个洛都都好似闪过了一丝血芒,一丝好似屠戮了万人的血芒。
轰的一声,便随着那座衙堂的炸裂,那个男人背着长乐脱身而出,只留下身后勉力护住了几位大人的徐攸,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飞奔而逃的男人,眼中带着一丝思索。
他在思索,也许,他应该是认识自己?
总也该是认识的。
毕竟,
那个眼神,却是让他如此在意。
……
洛都的这场风波,显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便随着那一线烟花在天空中炸开,无数不知来自于不知何处的,带着陌刀和铁甲的队伍。瞬间从这洛都城的各处,开始向着那座好似最为尊贵不过的宫殿前集结了过去。
队营之间,令行禁止。这支队伍的效率,一如当年那位开国皇帝手底下那支最为享誉不过的队伍,那支同样也是持着无数陌刀的队伍。
所以,便随着这好似宫变一般的集结,在了几声号角之后,整个洛阳城内的城防工作便就瞬间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转了起来。
无数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红斗篷在道旁街边的来回穿行,把整个洛都,都好似在那闪亮着的烛光之中变得明亮了起来。
无数之前不知隐藏在了哪里的弩车从黑暗中被推了出来,随后便是那些头戴着红缨的军队,就在站在了弩车之后,望着那些好似有些冰冷的陌刀队,眼神中带着的显然是不善。
一些好似是看到了猎物一般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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