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牵着绳子。
穿过走廊,又到楼梯口。
“那个啥,什么鸡来着?”我扯了扯手上的绳子。
“……山鸡。”
“哦,对!山鸡,问你个事?”我又扯了扯绳子。
“……”山鸡,“你问……”
我用绳子拉着他,走到那手持长矛不动的士兵面前:“你一个人在这一层,看到这么个玩意,就不害怕么?”
我心中揣摩,这些在黑道上混的小混混,虽然天天刀里滚血中爬的,但那也是对人,而到了地下,看到这么些个我看了都害怕的东西,他们竟然比我心理素质还要好?
难不成能选来地下的混混,都是这般胆大心细之人?
看来这位我觉得非常没骨气的山鸡,也不是泛泛之辈啊!
心中有点佩服。
“啊啊啊啊啊啊!卧槽!这里怎么会有个这个?!啊啊啊!”山鸡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不停地往前蹬,想要后退。
“……”我。
“不就是个不会动的真人手办嘛,有什么好怕的?”黄毛。
“……”我。
……
因为我的好奇心,我付出了代价。
我在这层楼停留了好久。
大概等了好一会,山鸡才从腿软的状态好转过来,重新起身,往楼下走,中途我多次气得想直接用绳子拖着他下楼。
“太他妈吓人了!太他妈吓人了!”山鸡心中还有余悸,“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我一开始跟着郝哥他们经过都没看到,大概人太多了,哇好吓人,要是我一个人经过一定会吓出心脏病。”
“至于这么夸张吗?我第一次见到都没你这么慌。”见到有比我还胆小的,我心中一阵暗爽,要是是位美女就更完美了。
岂不是能让她扑在我怀里?
“我来之前就听我的同组兄弟说了,这下面不干净的!”山鸡压低声音说。
“哦?怎么个不干净?”我好奇,“你们混社会的还怕这个?”
“这下面是真的有邪门的生物!”山鸡小声说,“所以我才不想下去,坚持主动请缨,在上面帮老大搜集东西,然后等他们回来。”
“你能不能不要乱用成语了……”我抚额,“邪门的生物?有多邪门?”
聊着天,我们已经来到下一层,同样位置的角落,立着同样一尊披甲士兵,不过这位是拿着双斧。
山鸡沿着走廊望去。
“郝哥他们没在这层的话,一定是往下面那层去了。”
“那就继续呗。”
我们刚迈上向下又一层的楼梯,下面那层就传来灯光。
“山鸡毛!你在上面鬼叫个什么?!”
“哈哈哈,老子就说他会被那立俑吓个半死。”
山鸡在前,我牵着他在后,黄毛在我身旁,我们三人在半圆弧楼梯的拐角和下面说话的人相遇。
两束光对两束光,三个人对三个人。
边上拿着手电,刚刚说话的两人开口:“操!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的?!”
但最让我惊讶的是中间那位一直沉默的人,因为那人我认识。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我记得他那脸型。
他的脸中间还有一道烧伤的伤疤——他是那天雨夜找我麻烦被我收拾的几把脸!
“几把脸!”我大喝,伸手就要抓他。
他在看清我之后,原本非常淡定双手抱胸,立马转身要跑。
我一把扯住他头发,好在他头发够长,往后一提,他就倒在楼梯上。
学谁的发型不好,学郑伊健饰演的陈浩南!
“别见我就跑啊,上次因为下雨再加上我不舒服,没来得及问你话呢,正巧最近在一个人那里学了几手拷问人的手段,给你演示演示。”
几把脸边上两位立马不能忍。
“干!敢动手?!”
一位怒喝。
“操!敢动我们东哥!”
另一位暴喝。
大概两秒之后,他们两就一个捂脸,一个捂裆,躺在地下呻吟。
先说清楚,我和黄毛都出手了,捂脸那个是我搞定的,至于谁这么没品,踢人蛋蛋,就不用细说了,肯定不是我。
为了防止山鸡逃跑,我把他一脚踹倒在地,呵斥他不要乱动。
然后我拽着几把脸的头发,按在墙边。
“上次你说开车逃跑的人是樊志图,你们老大是谁你不肯告诉我,现在这地下不知道多少米深,你叫天无门,叫地无路,我看你还是乖乖告诉我所有事情比较好。”嘴上这么说,脑海里我却已经在回忆文东当时动手的一些细节了,你别看当时文东动手十分畅快淋漓,现在我想还原但感觉难度还挺大。
“行。”几把脸点头,回答得干脆利落。
“啊?”我很不爽,我还没实施我的手段。
“你不是想见我们老大吗?你不是想知道樊志图和我们什么关系吗?我带你去见郝哥,让郝哥告诉你。”几把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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