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会儿茶,弟兄几人陪着医生闲聊了村子里最近发生的琐事,张医生就起身要告辞,最后由黎健骑着车子送张医生离开。剩下弟兄四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闷抽着烟,整个客厅烟雾缭绕,一时间相顾无言。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中太阳早已回了家,夜的帷幕也降了下来。村子里的电灯都相继亮了起来,柔弱的光线照的很远很远,传出了家的温暖。
伯伯和伯母们吃过晚饭都各自回家了。由于小叔没有结婚就跟着黎紫一家常年生活在一起,所以晚饭后黎父和小叔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说着话。
而黎紫和哥哥端着烧好的热水让黎父和小叔洗脚。
一番忙碌后,黎紫和哥哥也都坐在椅子上,陪着黎父和小叔看着不知名的电视剧。
黎父靠在躺椅上看着电视,或许电视内容太枯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开过口的白色包装纸的便宜烟,递给了弟弟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深吸了一口重重地吐了出来,似乎要把心中的愁闷全部吐出来。手里的烟燃烧到半截的时候,黎父对黎紫说:“紫儿,今儿晚上你和你妈睡一个床,你哥单独睡一个床,我和你小叔睡一个床。”
黎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父亲的安排。
黎父顿了顿抽了口烟继续道:“晚上和你妈睡注意点,有什么事就喊我们起来。”
黎紫的视线投到黎父身心疲惫的脸上,对着黎父保证:“爸,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而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的小叔头不时的往下点,等到不能再低的时候又猛然抬起头盯着电视看。
旁边的黎父手里虽拿着烟抽着,上眼皮和下眼皮也是直打架。
“爸,现在都很晚了,累了一天了,都早点睡吧!”看到这种情况黎紫对眼前的中年男子温和的劝说道。
“好吧!你去把门锁好就早点睡。”黎父艰难的从靠椅上站了起来,对旁边正在打瞌睡的弟弟喊到:“天翔,走,进屋去睡觉。”转身就往西边的卧室走去。
随着人的离去,黎紫把门关好,客厅的灯光暗了下去。
黎紫轻轻地走向东屋,打开房门按亮开关,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黎紫放轻脚步往床边走去,尽量降低脱衣服的声音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不知是声音过大还是灯光的光线刺眼,让已经入睡的黎母从睡梦中醒来,努力撕扯着眼皮睁开无神的双眼看清眼前的人,声音无力地说:“是紫呀!”
听到声音的黎紫赶紧转过头看向黎母,应着:“是我,妈。”
“不再看会儿电视,这么早就睡?”一边关心地问,一边努力撑起身子往床里面移动。
“不了,今天才回来也挺累的,坐在那里熬夜还不知早点上床休息。”顺势关了灯的黎紫躺在黎母脚朝向地那头。
窗外的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屋里,黎紫想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夜静悄悄的,人们相继进入梦乡,只是偶尔传来的犬吠和公鸡打鸣的声音会惊醒睡一个意中的人。
黎紫躺在阔别已久的床上却始终睡不着,可能是认床吧。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动,躺在床上的黎紫不停地翻身,而使用已久的床无法承受人的折腾发出咯吱咯吱声。
感受到黎紫在床上来回翻动。黎母小声的喊了句:“紫儿,睡了吗?”
正在胡思乱想的黎紫听到母亲的声音大吃一惊:“妈,你还没睡?”
黎母听了轻轻的笑出了声解释说:“睡了,不过年纪大了,而且卧床这几年,天天睡也没那么多觉。”
黎紫听了母亲的话劝慰着:“妈,你就是为我和哥操心累成这样的,心放宽些。”
听着女儿说的宽慰话黎母于夜色中轻轻的笑了笑,对黎紫说:“既然睡不着,我母女俩就躺在床上说说话吧!”
“好呀!好长时间没回家有很多过想说呢?”
床上两人的低声絮语为夜色增添了一抹柔和的色彩和一则动听的故事。黎紫也在母亲的说话中渐渐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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