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输,也知道必输,尤其输在费重九的手中那绝不是丢人的事情。
问题是输虽然并不要紧,可是输了以后无缘无故的替自己找了位干老子,这才是件荒唐带“二百五”的鲜事。
更何况要萧若叫这个看来比他大不了好多的年轻人一声干爹,他又如何开得了口?
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快刀萧若”的一世英名岂不全玩完了?
萧若愈想愈发毛,愈想就愈冷汗直冒。
“怎么啦?我们才过了十招,还剩下二十招难道你不准备打了?”费重九看到萧若闪烁不定的眼神发声问道。
武功是行家只要过了十招就已知道输贏,萧若与费重九更是行家中的行家。
他们彼此心里当然明白再打下去结果仍然不会改变。
于是在苦思良久后萧若放弃了,“我……我承认输了……”萧若唉声叹道。
“怎么?你就这么认输了?”费重九奇怪的问。
“老……老前辈,王某……不,在下……不……不……晚辈……晚辈实在打……打不下去了……”萧若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他的敌人说出这么丧气话来。
“不行,第一,三十招还没满。第二,我也还没制住你,所以你没输我也没赢,因此我们还得继续打下去。”费重九还真执拗。
“我……我认输都不行吗?”萧若简直有种想哭的感觉。
“认输?你认不认他为干爹?”费重九用眼睛瞟了一旁年轻华服少年一眼。
“我……”萧若当然叫不出口。
“那不结了,你既然开不了口那就继续打呀,还有二十招,
说不定有奇迹出现也不一定哩,你说是不?”费重九看到就像死了老爹一眼的萧若怂恿道。
奇迹?
话是不错,可是萧若知道如果有奇迹出现的话那一定是老天爷大发善心,或者正在痒着“香港脚”,舒服得忘了这档子事。
正在萧若兀自犹豫着这剩下的二十招还到底要不要打下去的时候,这片林子外头有两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姐姐,你看我们要不要进去找找?”
“进去好了,我不相信那个人会突然长了双翅膀就这么飞了去北京。”
这两句对话一传来,萧若就发现到那年轻华服少年脸上已然变了颜色。
不只是变了颜色,就和看到鬼,听到鬼语一般开始悚悚发抖。
老人有些惊慌,他连忙来到年轻人身边慌然问:“我……我们怎么办?”
“走……走呀,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还不愿马上就给她们弄回去。”年轻华服少年脸色惨白的答。
“那……那他怎么办?”费重九一指萧若问。
“算……箅了,以后再说吧。
于是费重九单手一抄挟起华脤少年,二话不说就如鬼魅殷消失在林子深处。
这边萧若还没感谢完老天爷呢,他就看到二名妙龄女子一身劲装,一红一绿的来到眼前。
“喂,你可看到过一老一少两个锦衣华服的人来过这里?”
真客气,萧若理也没理那红衣女子的问话。
“你是聋子?还是哑子?我在问你话呢?”红衣女子来到小呆面前颐指气使的道。
“我既不聋也不哑。”萧若没好气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话?”红衣女子显然想不到小呆会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她怒气冲冲的道。
“我不想回答。就这么简单。”
“你……你想找死?”红衣女子气得跺脚。
萧若刚才憋了一肚子“大便”,这会儿气还不知要在哪出呢就碰上这二位泼辣的女人。
他已准备拿这两人消气,于是他眼睛望天摆出了一付欠揍的样子。
突然绿衣女子一拉红衣女子一把,指着凉棚里道,妹妹你瞧,那司是里面的东西?”
萧若知道凉棚里的竹桌上除了那坛“珍珠泪”外实在没有别的能让人惊讶的地方。
为了那坛“珍珠泪”他可是差些找来一位干爹,于是他一听人家准备进凉栩可就真正的慌了。
揺身一拦,萧若渖出双手道:“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不过如杲你们指的是那坛酒、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是我谁也不许碰它,当……当然更不可能喝它。
萧若现在的样子就像有人会抢了他老婆一般,是那么的紧张与戒备。
“你的胆子不小,绿衣女人一见萧若不让过,于是说道。
“不算大,只不过比别人略大一些。
“你可知道那些东西的来处,绿衣女人问。
他只知道那坛酒是“珍珠泪”不错,他哪会知道它的来处。
“不错,来处!”绿衣女人点头道。
萧若只好摇头。
“这酒是出自皇宫内苑的珍藏,你如果有想掳为己有的蠢念头,我劝你最好打消,因为这是砍头的罪。”
萧若听完她的话已然明白。
是的,这种世上最多只剩七、八坛的名酒除了皇宫里,民间百姓谁有那么大的手笔会整坛拿来当开水一般喝法?
绿衣女人见萧若沉默不语,接着又道如果你不想脑袋搬家,识相点最好老实的告诉我们刚才在这的两个人是往哪个方向离去的。”
萧若已感觉出不对,因为这两个女人的官气甚重,口气不小。
他不答反问:“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两个人是谁?”
“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是御前护卫。”绿衣女人傲然答道。
纵然萧若已经想到了那个人的身份,但经对方说了出来还是不禁心头连跳。
除了那个荒唐皇帝外,还有谁年纪轻轻地就有种喜欢收人为义子的瘾头?
这真是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萧若一想到自己差些成了“皇太子”,还真是不知该庆贺还是遗憾。
“你……你们又是谁?”萧若哑着嗓子问。
好奇心人皆有之,他想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令皇帝像老鼠怕猫一般只听到声音就吓得逃走。
“我们姓宁。”
够了,光听这个姓萧若已猜到这对姐妹花的来历。
当今世上没听过“宁小倩、宁小薇”这姐妹俩名字的人他一定是个傻子,
因为这宁家二女乃当年明朝开国元勋宁大海之后,其家世之显赫、威风自不用多说,主要的是这二女乃经皇太后亲口面许为将来皇后的正选。
奈何正德皇帝偏偏对这两个女人是一点也没兴趣,因之他总是藏着、避着。没想到这两个女人还真有本事从北京追到江南,一步也不肯放松,也难怪沿游惯了的正德皇帝一见这两个女人就像老鼠见了猫般,毕竟他明白一旦碰上了她们,自己必在母令难违的情形下被押回皇宫。
连皇帝也不敢得罪的女人萧若当然更不敢得罪。
他指着刚才那二个人逝去的方向道:“你……你们就从那追好了。”
“你这个人还算识相,也很聪明,不知道像你这般聪明的人有没被那个人看上?有没做了人家的儿子?希望没有,要不然就凭你刚刚对为娘的说话态度,可就犯了忤逆不孝的罪名了。
绿衣女人临走丢下的话足足把萧若呕了好半天。
他也赶快离开了这地方。
因为他还真怕那两个人会回头过来。
当然他临上马前还没忘了剩下的那半坛“珍珠泪”。
人和人之间只要有了了解,那么一切的不愉快也都成了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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