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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打量了一下周遭的形势,然后把视线再调回面前丈外的这名锦衣卫,无奈的说道:“我也希望我不在这里。”

“废话少说,快刀萧若我想你不至于会拒捕吧!”那名锦衣卫成竹在胸又道。

双手一摊,萧若把身子靠在门旁的墙边悠然说遣:“我还想活命,也还年轻,阁下既然是来抓人,喏!请。”

这名锦衣卫想不到萧若竟会这般痛快,他有着怀疑不禁问道:“你……”

“怎么?不想抓我?你们若不抓的话,对不起,就请让开一条路。”萧若已经准备离开。“站……站住。”

回过头,萧若看了一眼那名锦衣卫停了不来。

“你别动,你若再走一步,这些火铳将立刻把你轰成马蜂窝。李汉,你去缴了他的兵器铐上锁铐。”这名锦衣卫显然心里有着畏惧他,一面对萧若说一面吩咐旁边一名官兵。

“我……我……”叫李汉的官兵一听被点到了名字,整个舌头已经不怎么灵活。

“妈的皮,敢情你敢敌前抗命?”那名锦衣卫有些恼怒不觉暴吼。

“卑……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叫李汉的人一看到萧若笑的样子心里就发了毛。

是的,很少有人会不知道当萧若对敌人笑的时候将发生什么事

也难声这个叫李汉的人会头皮发麻

萧若有种自豪与自傲的感觉,他当然会感到自豪与自傲。因为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自己这种威风?就算束手就缚敌人都不敢近身。

萧若一直看着叫李汉的人一步步小心的慢慢靠近自己。突然之间萧若有了轻微的动作,一种双手拢胸的轻缓动作。

于是那李汉就像被鬼掐住了脖子一般丢掉手中锁铐回头就跑。

萧若笑了,笑得促狭,笑得轻蔑。

可怜的李汉刚刚奔了两步,整个人已经像旋转的陀螺被那锦衣卫一耳光扇了老远。

“啧,啧,没想到咱这位官爷打起下人来竟用那么重的手法。”萧若了面摇头一面语带挖苦。

“丢人现眼,赵得海一”那名锦衣卫骂了一句转头喊道。虽然这赵得海比刚才那位有点出息,但是从他小心移动的步伐中不难发现他内心的恐惧也好不到哪去。

“来吧!赵大哥。”萧若伸出了双手。

什么叫龙困浅滩?

什么叫虎落平阳?

萧若到此刻才深深体会到这两句话的意思。

在双手铐上手铐,脚上加了脚镣以后萧若真的成了龙困浅滩及虎落平阳了。

“妈的皮,你小子威风,竟敢耍起官爷咱来了……”为首的那名锦衣卫恶狠狠的走到萧若面前狠踹了一脚后,正待再补上两记耳刮子。

突然一阵马蹄声急遽传来。

还没到跟前呢!马上一名官服汉?一翻身人已落地。他迅速的来到这名锦衣卫前凑着嘴巴咬着耳朵。

萧若在看到了火铳的时候就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他也知道今番遭擒必然会遭到羞辱,所以他被踹了一脚后一点也不为意,他只是在想如何能知道这个只会“打落水狗”的赖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什……什么?这……这是真的?”那名锦衣卫听完来人的话后变成了大舌头道。

“禀二档头,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误传这位姑奶奶的令谕啊!”来人看了一眼手铐脚镣加身的萧若一眼诚惶诚恐的道。

“这……这简直是儿戏嘛……”这位二挡头眉峰已经皱起

“我……我去找她去……”思忖一会这二档头猛一跺足愤恨道。

“二…”二档头,你这么做岂……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来人仿佛与这二档头有份交情,他劝着说。

“我……唉,我……我如果放了这个痕神岂不更是麻烦?如果上头问起来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呐……”

“谢世宝一一你若抗命,现在就要掉脑袋。”

话是从一顶官轿里传出来的,这轿子来得无声无息,可见那四名抬轿的轿夫均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一听这话,这叫谢世宝的二档头仿佛听到鬼叫一样,只见他全身机伶一颗循声转头,

待他肴清了那顶官轿正停在身后不远之处,整个人立刻飞奔上前躬身为礼。

“回……回小公主……这……这名要犯乃是……乃是……”谢世宝的舌头还真是大了。

“我知道,有什么事我担待,怎么?难道我说的还不算数?还是你想掂掂你的脑袋有多重?”轿中人声音清脆却像是故意压低声调的道。

“不,……不敢,卑职不敢……”谢世宝额头上已冒出了冷汗。

“那还等什么,轿中人怒叱道。

“是……是……卑职这就去……这就去……”谢世宝行完礼后一面撩汗一面赶到萧若的面前。

萧若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不知道轿里的女人是谁、可是他知道这谢世宝即将为他踹出的一脚得到“现世报”。

轿子走了.

正如同它来得是那么的飘忽。

對世宝亲自解开萧若身上的零碎,也就在他刚刚脱掉小呆脚上踯镣的同时,萧若的脚已经踹上了他的屁股。

在啃了一嘴的黄土后谢世宝翻身爬起,只见他眼中怒火似欲焚人。

拍了拍手,萧若看也没看他一眼迳自回身就走。

他不担心,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像这种仰人鼻息的奴才绝对不敢违令抗命,就算老天借颗胆给他他也不敢。

这个被称做公主的女人是谁?

她为什么会出面救了自己?

她真是大明朝的公主吗?

萧若一面走一面想着这些问题。

他知道他这辈子莫说公主,就连公主身边的丫环也不认识一个。

那么这公主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冒了出来?

萧若实在想不出个原因来,于是他不再花脑筋去想,只希望赶快离开这个鬼城镇,要不然他还真怕再有什么变化。其实他这种顾忌已是多余。

因为在他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已然看到守门的官兵正撕掉那张有着自己画像的悬赏告示。

萧若笑了,出自内心的笑了。

毕竟他宁愿被一百个江湖高手追杀,也不愿被天下所有的捕快追缉。

因为被官府缉拿非但吃不好、睡不好,更是时时提防一些见钱眼开的人出卖自己。

人家说无债一身轻。

萧若现在可说是无罪一身轻。

从他走路的样子看来就可知道。

这是条官道。

一条去金陵的官道。

离开君山已好几天了,萧若买了坐骑也赶了好几天的路。虽然他希望早点回到金陵,但是为了沿路探听一些消息,走陆路当然比走水路要来得容易打探。

因此在这条宽阔的黄土官道上,萧若缓缓的策骑慢行。这该是踏青的好日子,尤其在寒冬解冻后。

一面浏览道路两旁古树抽芽的新意,一面眺望远山渐绿的山势,萧若突然觉得好想好想喝酒。

酒瘾难熬,酒意更是难熬。

酒瘾是生理反应的需要,而酒意却是一个打内心深处的需要。

事有凑巧,就在萧若打从心眼里有种喝酒的冲动涌上来的时候,他已然闻到酒香。

萧若对酒不仅是个中好手而已,他的火候已经可以用鼻子闻出来酒的名字。

现在他闻到的酒味让他有种晕眩与兴奋的感觉。因为经验告诉他这种酒的酿造法已经失传。

确实的说,这种酒在这世上最多只剩下七、八坛而已。

萧若当然喝过这种叫做“珍珠泪”的酒,要不然他绝不可能闻得出来这种酒的味道,更不可能晕眩和兴奋。

找到了。

当萧若离开官道循着酒味进入一座杂木林后,他找到了滔味的來处。

一条小溪、一座凉棚,凉棚里有两个人,一老一少隔着竹桌子对面而坐,桌上有卤味、腌肉,当然更有让萧若眼珠子快掉出来的“珍珠泪”

萧若靠近凉棚,他看到老人面上的表情一凜,也看到年轻一点的邡个人伸出手阻止了他的起身。

“二……二位,萧若仲出舌头湿润一下嘴唇道。

老人眼里有着戒俱,年轻人却笑着闯答,你好。

“这种地方有这种酒,二位非但是雅人简宜婼奇人、好不让王某羡煞、妒煞。”萧若的眼睹一直没离开过桌子上那一坛。

老人正欲答话,年轻华服少年按住他的手转身笑道:“阁下认识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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