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别不要怪我,我也是被万老板他们逼的。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万老板他们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弄死我。你跟我不一样,至少你还可以留一条命。
进到房间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呛的安安胃里翻江倒海。她想吐,但是嘴巴已经被封住了,跟本吐不出来。安安用鼻子使劲儿的深呼吸,好让自己的气管可以通畅一点。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适应这股恶心的空气,否则一旦晕过去,就给了小李为所欲为的机会。
小李把她放到一个老旧的沙发上,安安强迫自己坐定。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遮挡了一部分视线。安安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密室里的环境。
这个房间不大,摆放的物品很简单:一个咖色的布艺沙发,一个原木色椅子。屋顶的吊灯是最原始的那种椭圆形白炽灯,这也是密室里唯一需要插电的物品。周遭的墙壁贴着粉红的的壁纸,这样鲜嫩的颜色和密室里家具的搭配显得很突兀,平日里最受女孩子喜欢的颜色,此时在安安看来觉得格外刺眼。这个房间最大的特点不是空,也不是色彩对比强烈,而是--没有窗户。因为没有窗户,所以长时间没有日照的情况下,壁纸有些霉斑,她不确定是这股霉斑的气味让自己窒息,还是整个房间没有空气流通,导致氧气不足,才让她喘不过气来。
小李搬过椅子来,坐在安安对面。
当初万老板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也考虑了很久。我不想就为了偷点东西,成天东奔西跑,担惊受怕。我没上过学,不能做办公室里的工作。又不想做苦力,卖力气的活儿来钱太慢了。所以我才过来了,我只是想在这里看看门,只要你们不乱跑,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小李说这些是想干什么?博取自己的同情,让自己乖乖就范?安安看着小李,觉得小李竟可以把自己不劳而获的心理装饰的如此迫不得已。
狡辩。安安用眼白斜视小李,脸上堆满了看不起小李的潜台词。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以为你自己多干净吗?你们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更脏,小李看出了安安眼神里的轻蔑,开始撕下安安的面具。
你说你长得挺漂亮的,非要跟着万老板他们这种人干。对着电脑搔首弄姿,讨好那些花钱买快活的陌生人。他们和万老板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再坏,都是靠能力吃饭,你呢?你不仅出卖色相,还帮着万老板他们欺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帮万老板他们给那些小姑娘洗脑。你干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就不用我一件一件的帮你说了吧?
小李一边说,一边用手捏安安的下巴。他在灯光下瞪着安安,整个人的影子投在安安身上。安安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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