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司江捕头吩咐,底下的衙役皆是大喜,金满仓乃临平县首富,只要尽心搜寻,半成的家产也够他们充实家业了。
本来还有些磨洋工的衙役们纷纷蠢蠢欲动,望着豪华的金府眼冒绿光,仿佛一群饿狼盯着猎物。
“老爷果然不愧是文人,料到这些官油子的德行,待日后定要革清吏治,来日方长。”
护卫一阵不喜,徐国公府以军伍为根本,治理家宅讲究的也是令行禁止,赏罚分明,哪里像眼前这些乌合之众,执行命令还要靠金银诱惑。
“江头,金府的大门紧闭,小的们无论斥吓,都不见人回应。”
看着护卫不耐烦,江捕头也是恼火,
“去,将那大门撞开,若是金府的人胆敢以身试法,不必留手,一群刁民焉敢抗命!”
“喏。”
一群白役抬来一根圆木,看来也是做了几分准备,合力之下,抬着圆木就合力撞击金府大门,
“砰!砰!”
随着圆木撞击在木门上,铜门闩的木质连接处开始变形,门后撑着的金府家丁也渐渐惶恐不安。
“撑住,上去拿棍子斜靠抵住大门,快点上!”
老管家阿福紧张的一头汗水,指挥着家丁们上前堵门,指望家丁们对抗官府是不可能的了,眼前的大门就是最后的防御,一旦大门破开,家丁们绝对只会伏首求饶。
这就是百年世家和暴发户的区别,无非是一个人字,世家有着无数依附其上的人,有武士,法师,有忠心耿耿的死侍,而金府这种商贾之家,看似富贵逼人,实际内里却没几个愿意帮其卖命的人。
“阿福。”
平日不苟言笑的老管家佝偻着身子,语气焦急,
“老爷,你快点带二少爷从地道走吧,这里我们撑着。”
“阿福,把门打开。”
一直被家丁们暗自骂为最忠心的老狗的老管家,第一次没有立刻听老爷的命令。
“老爷,官府明显是来者不善,不能开门啊。”
“阿福,听我的话!”
金满仓是个典型的封建家主,如果平常时候,早就让人将不听他话的老管家压下去重罚了。
只是此时看着双鬓银白的老管家,终是叹了口气,
“阿福,你也老了,开门吧,我跟官府走,你们拿着积蓄的银子快从地道出去安度晚年吧。”
“嘭!”
用红漆刷过的大门被彻底撞开,当先冲进来的几名捕快一听到银子就精神一震,大喊道,
“还想卷走赃款,欺我等无人乎?”
又见众家丁战战兢兢地举棍不敢欺身,当前的官差捕头则是胆气更加足了,纷纷拔刀在手,猖狂大叫,
“你等贱民,还敢袭击官差吗?”,“还不速速放下木棍,跪地祈饶!”,“库房在哪,快头前带路!”
气势如虹,见家丁们无一敢动,老管家怒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这些无胆废物!”
“你是金家家主,金满仓?”
一个眼尖的捕快眼前一亮,持刀上前,哈哈大笑,
“贼首我董宇在手,大功一件。”
“贪官污吏,衙役走狗休想伤我家老爷!”
一直佝偻着身子的老管家阿福不知何时从地上捡了一根家丁丢下的木棍,举着棒子冲向董宇,
金满仓眼见董宇的刀横卧,摆了个起手势,立刻吼道,
“不要,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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