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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说我先说!”鲁叔急吼吼地咽下嘴里的肉,含混不清地抢先说出自己的意见,“我是这样推理的。”他嘴里又叼上一块肉,一脸睿智,“其实安老板是某个道场后人,你想想,她的名字,崂,崂山道士多有名啊。”

他还没说完,轩哥就被菜呛了一口,看上去是想反驳他,但是失败了,被菜憋得说不出话来。

趁着轩哥没办法反驳,鲁叔赶忙接着说下去,:“所以说,应该是她知道我们要去模拟舱里体验,趁着四周没人,连夜作法,但是没有成功,只让老泡一个人做了噩梦。”

这回轮到我被呛到了:“凭啥啊?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年纪大了,又是社畜,精神力薄弱啊!”鲁叔一边嚼着肉,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为什么不是轩哥?!我们一般大的好吗!他也工作了!”我用筷子指着鲁叔,对他怒目而视。

“轩哥有二毛啊!不是单身!”鲁叔以诚挚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呛得连连咳嗽,感觉血都涌到了脸上。

“但是因为我在这个梦里断头了,所以虽然没有做噩梦,还是留下了断头的痕迹,”鲁叔摸着脖子说道,“红痕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所以只有你们两个能看见。八卦镜是安老板的道具,所以在镜子里也能看见。”

轩哥已经能说出话来了,他一脸怀疑,“那你还是没有解释镜子怎么会在老泡口袋的吧?在你的推理里,八卦镜是安老板施法的媒介,那这个镜子总得有个合理来源吧。安老板现在在千里之外读研呢兄弟。”轩哥把菜和土豆丝都夹进了火烧里,心满意足地吃了一大口。

“唔……”鲁叔缓缓咀嚼着另一片肉,思考了一会儿,“老泡不是说他不记得实验前那几天的事情了嘛,说不定那几天他就收了个快递,安老板给你寄的。”

我吃火烧的动作停了停,仔细想了想,我确实不记得那几天发生了什么。鲁叔说的有一定道理。

“好吧,我们先来验证一下那个别人看不见你脖子上红痕的理论。”我挥了挥手,把刚刚送菜的老板娘喊了过来。

“大娘,再来两个蛤蟆吞蜜。”我还没开口,轩哥就先加了俩火烧。

眼看着老板娘喜滋滋地准备转身,我连忙喊住了她:“大娘,您能不能帮我这哥们儿看看他脖子?我看好像有道红线,但我近视眼今天没带眼镜看不清。”

老板娘爽快地答应了,靠近了,详细看了看鲁叔脖子,发出了吃惊的喊声:“哎呦这娃脖子是怎么了?这勒的红哟!”她伸手揉了揉,向鲁叔投去了慈爱担忧的眼神。

鲁叔呆在那里,显然是没有想到她竟也能看到,一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您能再看看那红线下有没有字吗?”轩哥又问了个问题。

老板娘绕着鲁叔转了一圈,摇摇头,“没,没看见什么字,就是红的很。”她关切地把手搭在鲁叔肩上,“小伙子你没事吧?是不是晚上睡觉勒着哪儿了?”

“晚上睡觉”几个字牵动着我们三个敏感的神经,我们都不由自主顿了顿。

鲁叔终于回过神来,笑着打了个圆场,“可能是我趴桌子午睡磕沿上了,没事没事,大娘您忙去吧!”

老板娘一边往后厨走去,一边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了几句,唠唠叨叨的,却让人觉得挺温暖的。

不过这份温暖鲁叔似乎感觉不太到。他困扰地抱住头,嘴里喃喃自语,“不应该啊,除了我们怎么还有别人能看见的?那相机里怎么没有?”

“安心,老板娘不是说没看见经文吗?说明你的推理部分正确,除了我们两个,应该是没有别人能看到经文才对。”轩哥又盛了碗汤,放慢了速度,一脸享受地喝了起来。

“不对好吗,鲁叔你这个猜想根本前提就是错的。”我实在忍不住,当当当地用筷子底部敲桌子,把他俩的注意力引过来。

“哪儿不对?”鲁叔对他刚才的推理颇为自负,见我反驳,不服气地反问我。

“安老板啊!”我就差没用筷子敲他脑袋了。“敢问安老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们是欠她钱了还是怎么着,非得这样整?”

轩哥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我老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妈的什么恍然大悟啊!我真想打爆对面这两个人的狗头。先不说安老板是不是道场后人(在我看来这根本是鲁叔漫画看多的妄想),事实上她是个相当有豪气的女子,和我们这群人关系也十分融洽,根本找不出什么背地里对我们作法的理由。

要是被她知道了鲁叔这么揣测,恐怕“打爆他们的狗头”这句话就不会只停留在我的臆想中了。

鲁叔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闷闷不乐地挤出一句话,“那就先这么算了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啥毛病。”他低头继续吃着,一边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也是,说到底这不过是老泡的一个梦,等会我们先上群里问问安老板镜子的事情,也许是她寄给老泡的圣诞礼物。你那红痕估计过几天也能好。”轩哥拍了拍鲁叔的背以示安慰,不料后者却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

“卧槽,我不是故意的啊,你这就呛着了?”轩哥大惊失色。

“不是,你们快来看!”鲁叔晃了晃手机,一脸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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