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每月固定初六、十六、二十六三天举办敬神大会,请人在殿中讲解教义,当天会免费施粥,数十年间,信徒渐渐增加,香火日盛一日。
却说启承对于路途中所经神殿祭祀都如在思源镇一般诫免一番,留下《启经》一部,圣杯一柄。
有的祭祀唯唯收下,想着等圣杯产生神力后验证一番再说,更多的是嗤之以鼻,直接收入库房伴仓鼠去了。
但如此一来,他的行程顿时慢了数倍。
这一日晚间却是到了桑柁山,因上面长满巨桑而得名,山势延绵,峰顶高绝,上有白云缭绕,下有洛水盘旋,山水相依,怪石绝壁,却是风景绝佳之地。
这里白天是文人骚客、达官显贵游冶之所,但晚间自然归于幽静,此时倦鸟也早已归林。
启承就近寻了个山头安坐,盘膝结印准备入定,忽觉头顶有物从空坠落,凝神间看去乃是一座小山头,数里方圆,当头罩定砸了下来。
不由得亡魂大冒,此时躲避哪里还来的及?急忙召出一段铁树树干,原地立起,阻了一息,他则双脚蹬地,用尽全力窜了出去。那小山砸在铁树上,其力何止百万斤,直接连树砸入山体之中。
黑暗之中又一柄飞刀无声袭来,速度极快,启承感知时已到近前,身上的蟒甲一穿而透,刺中胸口肋骨。
好在肋骨坚韧,未被砍断,刀身切着骨头从后背透出,发出吱吱的声音,听来令人牙酸,肋骨被切磨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启承惊怒之下,也顾不得拔刀,召出花冠,分立三方,又召出长棍拿在手中。那刀长一尺,宽二寸,刀体黝黑,卡在肋骨内开始急剧颤动,似乎想飞走,启承左手按住刀柄慢慢抽出来,想收到葫芦里却收不进去,干脆扔给花冠吞噬了。
四周山林之内影影绰绰,似乎到处都是杀手身影,然而直到东方发白,却再无攻击袭来,启承站了一夜,此时不敢停留,向着最近的一个城镇冲去。
此时群山深处,正有一个蓝袍青年恨恨的看着他的身影,那把飞刀上面含有他的一口本命精血,如今被吞噬,神魂也跟着受了不轻的伤,无法立即动手,只能眼睁睁任由启承离去。
此后数日启承尽量选择人烟稠密之处穿行,果然人多刺客就不会出手,晚间则继续炼化龟皮。
这一天正午走到一处,前面大河拦路,水势汹涌,河面广阔,启承召出翅膀,正要向对岸飞去,此时空中突然现出一个身影,蓝色袍服,面蒙黑巾。
也不搭话,手中长刀当头砍落,幽黑刀身划过一道玄奥轨迹,启承感觉自己被锁定,似乎无论怎么躲避都无法脱出刀锋攻击,这种感觉十分别扭。急忙召出长棍,一式举火撩天,用的却是柔劲,千百棍影层层消去劲力,最后斜斜一引,长刀落空,那种被锁定的感觉也终于没有了。
刺客变招十分迅速,长刀一翻,攻势如长江大河一般滚滚而来,启承左支右绌,有几次险险被砍中。十多招过去启承发现此人刀法虽快,却还及不上鹰烈,力道更是不如。
当下怯意一去,棍法一变,逐渐开始反攻,五十招以后,适应了对方的招数,已经攻多守少,渐占上风。
数个时辰之后更是游刃有余,瞅准一个空子,荡开对方长刀,召出蛛网将向对方撒去,这蛛网足有千米方圆,刺客看看逃不过,挥刀对着蛛网击刺,这蛛网何等坚韧,他的刀又非神兵利器,当下被缚了个结实,兀自在里面挣扎。
启承把面上黑布扯下,见此人剑眉郎目、鼻如悬胆、唇如涂朱,竟是颇为英俊此时正对他怒目而视。启承从未见过此人,就问道:“你为何要刺杀我?”
那青年怒哼一声,摆头不置一词。
启承抬脚踩在刺客手上,捻了几捻,只听咔咔连声,指骨顿时粉碎,手掌被捻的血肉模糊,那刺客面容扭曲,豆大的汗水滚滚而落,但竟然颇为硬气,仍是一言不发。
启承顺着小臂、胳膊一路踩下去,咔嚓声中,刺客手臂被踩成一团麻花,人也晕了过去,启承浇水把他泼醒,此人仍是一言不发。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以他的身份也不能把后世的十八般酷刑用上一遍,搜出储物袋后就把他扔给花冠吞食了事。
储物袋内只有几十块中品灵石,没有其他任何物品,也就无从分辨他的来历,到是金二吞食完毕后说道:“是人族修士!”
启承沉默不语,世事果然是变化莫测啊!前几日自己还是人族圣贤,如今就有人恨不得把自己挫骨扬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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