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意儿所言,与我所知一字不差,比之说书人,犹更胜一筹”文归宁面露淡笑称赞道。
“公子莫取笑了~文意只是偶然经过客栈,恰好说书人正讲到这一段,方才知有此人”文意想了想,又道“不过,依琴之造诣看来,羽皇子的一曲‘永昌绝乐’果真有那么动人心弦么?若比之公子的凤囚凰与蝶恋花又当如何?羽皇子的品德才貌世所皆知,但最终却只能落得个客死异乡,名作一同失落,不免遗憾”
文归宁闻言轻叹,道“在乱世,一国皇子之身也终是无用,客死异乡与名垂千史皆因他的善良,那善良虽没教他如何审时度势,却也令他流芳百世,已然无憾。况且这世间,称得上千古弦音的独此一人,那名作失落与否,又有何妨呢?”
“公子所言极是,可…文意还是觉得太遗憾了,不然,以公子的琴艺,想来定是能再现那曲‘永昌绝乐’的灵魂之音了”文意极为惋惜道。
文归宁对此谬赞仅是莞尔一笑,并不作过多评论,又垂眸细细端详起桌面上那画卷中的男子,待观至那如玉五指之下的古朴瑶琴时,沈习那书生气的面容,顿时浮上心头来。
不知…那学药理之人,可好此等琴乐之音?若邀她于后花园中边品茗,边听他抚琴,可会无趣?
本以为她只是生来一副文人面相,可经他相处之后,方才了解,她也并非不懂这些风月儒雅之事,只是意不在此,想来有人也定是看中她如此性格,这倒着实不负那授业长者的重望。
可如今,他却坏心的只想把她拉出悬壶济世的这个行业里,最好能让她把心思从那薄书纸页之中抽出,去做一些符合她如今年纪与那副面相的事情来…
“意儿,午后去请沈医女前来后花园一叙”文归宁仍盯着画卷,神色不明吩咐道。
“好~”
文意待了一小会儿后,见公子这儿似乎并没自己什么事做,方才出了别院忙其他事去了。
此时,屋中仅剩文归宁一人,他把那画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仍搁置书桌上,打算下午也让沈习观看一番后,再让人装裱起来,挂在自己屋中,以便闲时欣赏。
复又行至屏风后的储物柜中,取出封藏许久的瑶琴,放至桌案,拢起衣袖端坐于前,轻手覆上琴弦,以指微微拨弄…
起先只是断断续续的几个清脆琴音,之后是一小节的短乐,随着指下拨弄得越渐熟练的手感,再一细细听来,恍惚已是成段缠绵悱恻而又扣人心弦的故事了…
文归宁自沈习来相府后,着实有一段时日未碰过琴了,指上难免有些生疏,但光是想着下午邀约的事,那琴弦再拨弄起也就越加顺畅了。
耳畔一曲悠扬婉转听罢,似还余兴未尽,文归宁有些沉浸其中,倒不至不可自拔,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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