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公子似是喃喃自语的回答,文意也知此言不过出于无心之故,但涉及相府荣誉之事,自己再得公子欢心,也断不能妄加评论,因此沉默不答,听之任之。
文归宁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往日母亲常耳提面命,有些我虽不知言其所谓,但多少还是明了她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境地,若不能为她分些忧思,倒是枉为人子了”
文意闻此,斟酌而应“公子有何才能,右相为母当然晓得,皆因公子生来便有如此玲珑心思,能言一推二而反三,右相的耳提面命才能有效”
“许是吧…可惜,母亲知我,却不懂我”文归宁神色淡淡道。
园中良久无声,唯有清风拂过,吹落寒梅花瓣几许,却引得原先稍显惆怅的枯枝柳叶轻和起舞,平添雀跃之感,不免让人忍俊不禁。
文归宁早已无心务事,见这柳树随风摇摆得欢畅,心情顿好,便又道“意儿,你观这园中绿柳与寒梅,一树一花各有千秋,我皆喜好,却有高下之分,你不妨当一回那解语花,猜一猜孰轻孰重”
文意闻言望向那远处的柳树,又转而看了看那梅花,才答道“虽各有千秋,于公子而言,柳仍不及梅”
“哦?却是为何?”文归宁问道。
“公子既欣赏梅之傲骨,又怎会再喜那柳的随风摇曳呢?”文意答道。
文归宁点点头,似满意答道“不错~那柳虽长青,却不该如此无力,任风牵引而摇摆不定,意儿真不愧为解语花一朵”
“公子过奖了”文意谦卑道。
一来一往的闲谈中,文归宁心绪已恢复如常状态,逐又执起笔来认真勾写着,不胜其烦的详细翻阅着红名单上的记录…
而文意又做起了平日里做惯的事,开始磨起了墨,偶尔帮着整理一下堆叠起来的纸页。公子忙起这些事来,往往没有一个下午的时辰是停歇不了的。
那…今日料想是无法去和偏院的沈医女一同游玩的,如今公子一颗心全落在那人身上,依他所知公子的脾性,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若无法和那人有个什么结果,肯定是不罢休的。
况且,公子近来如此行径,右相似乎也乐见其成?若无意外,或许最终那沈医女会长留府中,甚至…与公子厮守一生也未可见。
往日公子与她相处,自己虽未近身,尚且能从公子对她的态度中得知出一二。
可她虽举止有礼谈吐不凡,气度更是不亚于任何人,但那相貌着实过于文弱无能了些,明眼人一瞧便知是何等绵软性子,就他所见的女子中,若真要论起,恐不及任何人半分。
甚至于让他觉得若是公子本性再强势一些,那将来她二人的地位怕是会易地而处了,虽说这对公子有益而无害。
但她只有一点,端是寻常女子皆及不上的,她似乎完全懂得长婴男子的心思,其所懂之细腻程度更胜寻常男子,也许这才是公子沦陷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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