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直说吧”萧琰看眼叶泽,低声说道。既然主子都发话了,自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走上前恭敬地说道“主子,那位姑娘出事了”“你说什么?她怎么了?”“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萧琰听到这话心里不由一紧,撇下亭中的耶律浣就朝后院走去,耶律浣看他这样,也静静地跟在他的后面。“郡主,他们走了!”“我们也跟着看看去,离远点,别让浣哥哥发现了”“恩”。
房间内,刘鸾瑶仍像木人一样躺在那,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丫鬟耳朵凑到她的嘴边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她说什么,只好拿着毛巾不停地给病人擦去脸上的冷汗,她的身子很烫,整个人热的像个火球,原本瘦削的脸加上病痛的折磨,更显苍白与无光。萧琰踏进房门两三步走到床边,握着刘鸾瑶的手,不断地呼喊她的名字。
“瑶儿,瑶儿,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叶泽!快去宋国王王府把岳大夫叫来,要快!”“是!”“她的手怎么这么烫,你们两个是怎么服侍她的,人都烧成这样为何不来向我禀报??”萧琰摸了下刘鸾瑶滚烫的额头对着一旁的两个婢女呵斥道,那两个小丫头见主子生气了,扑通跪在地上。
“请小王爷息怒,姑娘早上还是好好的,快晌午的时候身子突然烫了起来,可并不严重,我们原想着拿冷毛巾给她敷一会就会好了,却没想到姑娘的身子越来越烫,奴婢知道问题严重了,这才让叶侍卫去找您的,小王爷,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照顾好姑娘,您饶命,饶命啊!”两个人跪在地上对着萧琰不停地磕头。
“行了,你两先下去吧,人都已经这样了,责罚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滚!”“是,谢王爷,谢王爷”。二人赶忙从地上站起来连跑待爬出了房门。这时,床上的人又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声响,萧琰凑到她跟前仔细听着,听了几遍才听清刘鸾瑶嘴里说的是什么,她嘴里不断说的那两个字,是:南香。刘鸾瑶即使处在生命中最危险的时刻,心里依旧念念不忘与她情同姐妹的婢女南香,哪怕她身在镇北大营的地牢,饱受着酷刑的时候,脑子里心里想的也是父皇母后弟弟与南香,她最担心的便是耶律浣将南香也抓进大牢严刑拷打一番,或者说把怒气全发在南香一人身上,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南香在哪?”萧琰转过身望着耶律浣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快告诉我你把南香藏哪了?”萧琰激动地两手紧紧抓着耶律浣的衣服厉声问着,他的这一举动,倒把耶律浣惊到了,这样的萧琰,他还真是第一次见,他的眼神里透着野兽般的目光,若是自己不老老实实交代,怕是下一刻一把刀就会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在心里默默探口气,说出了南香的下落。
自刘鸾瑶被带往镇北大营之后,紧接着耶律浣便令下人把南香关在了王府后院一间破旧的柴房里,不许任何人接近她,靠近她,与她说话,一天只许给她送一个巴掌大的冷饼子,耶律浣最终的目的就是想拿南香作为筹码,逼迫刘鸾瑶说出幕后帮凶是谁,谁曾想刘鸾瑶这么不经打,还没怎么动手就昏死了过去,这一昏就是三天。
萧琰得知了南香的下落,迅速唤来管家,拿着耶律浣的信物把南香从南院王府接过来,做完这一切,又回到刘鸾瑶身边,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三天了,瑶儿终于发出声音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有救了?窗外,正在偷看的萧蕊望着跪倒在刘鸾瑶床前的哥哥忽然心里一阵地感伤,这幅情景,她在爹的身上也曾看到过,娘病重的那几天,爹就像现在这样趴在床前跟娘不停地说话,即便娘病的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爹还是乐此不疲地讲着,娘去世的那天,爹像疯了一样在大雨中哭喊,随后的三年里,整日关在房中与酒为伴,要不是大姑姑耐心地劝慰,并向皇上举荐爹为北院大王,或许爹早就随娘去了,爹以为自己年纪小不记事,可当年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为了不让娘当年的悲剧重演,老哥,你这个忙我帮定你了,管她是汉人还是契丹人,是浣哥哥的人还是北汉的人,只要你喜欢,老妹我一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哪怕惹爹生气,被爹禁足也不怕,浣哥哥的人又怎么样,为了我老哥,就算是当今皇上,我也敢跟他对着干,我是萧蕊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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