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饶饶,算你今天走运,要不是看我爹回来了,本郡主绝不会轻易饶了你,与你的账,咱们改日再算!倚玉,回房!”说完捡起地上的冰凌鞭带着倚玉回了房间。“算你跑得快,下次让我看到你就放蛇咬你,哼!”。“岳大夫,时辰也不早了,留在这吃了晚饭再走吧,我这就去让伙房去准备晚膳”“不了小王爷,出来也好几个时辰了,该回去了,免得王妃惦念”“也好,今天真是有劳岳大夫和岳姑娘了,这儿有五十两银子,全当是您今天的出诊费,还望岳大夫笑纳”萧琰从腰间取出一个漂亮的锦囊满是诚意地递到岳乾海的手里。
“小王爷您这是干什么?老夫行医问诊,干的就是救死扶伤的事,区区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岳大夫,自古看病疗伤哪有不给诊费的,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收下吧!”“熟知老夫的人都知道,我岳乾海看病从来不收诊费,都是以物抵资,小王爷若真想感谢我,就拿辽国独有的月葬花来抵诊费吧,那种花可是止血化瘀的良药,用来治那位姑娘的外伤再有效不过”“好,我明天一早便派人去草原寻找月葬花”“那位姑娘的伤不稳定,她的身边不能没有人,每隔三个时辰记得给她换个药,中途若有突发状况就派人去宋国王王府通知一声,老夫便会立即赶来”。
“岳大夫!谢谢您,要不是您,瑶儿可就真的性命不保了,我替她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萧琰说着向岳乾海深深鞠了一躬,这可把岳乾海吓坏了,连忙上前扶起他说道“小王爷,使不得,使不得,您这不是折煞老夫了么,快请起,快请起!老夫看得出来,那位姑娘对您很重要,我就是个普通的大夫,能做的也不多,再加上那姑娘又和老夫一样,同为汉人,于情于理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至于结果如何,就全看老天爷想不想让她活了,小王爷,虽然这么说,您心里可能会不好受,但该说的不该说的老夫都告诉你了,做好最坏的打算,接下来的三天将会无比的漫长,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您要有所准备才是”。
“我知道,即使瑶儿她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怪您的”“那老夫就先告辞了,有事去王府找我”“岳大夫,我送送您”。萧琰打开门领着岳乾海往前院走去,门外,叶泽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见主子出来了,随即向萧琰抱拳施了个礼,萧琰点头算做了回应。
岳饶饶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书房的门开了,兴奋地一步并做两步跑到岳乾海的身边。“爹,小王爷,你们谈完了?”“岳姑娘,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哪里,哪里,我也没等多久”“饶饶,把药箱背着,我们走了”“好嘞”“岳大夫,岳姑娘,请!”“小王爷请”。几人一路说着谈着来到了大门外,马车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岳大夫,我就不送您了,有事我会派人去找您的”“小王爷留步,老夫这就回去了”“您慢走,管家,路上小心点赶车”“是,小王爷”“岳大夫,岳姑娘,咱们来日再见!”“一定,一定,小王爷请回吧”。一番客套之后,马车离开北院王府迎着夕阳向着宋国王王府出发了,萧琰一直望着马车消失在了巷尾叹口气带着叶泽转身走回府内。
“主子,王爷回来了,他让您去卧房找他”叶泽站在萧琰的背后轻声对他说道。“爹不是去辽阳府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也不知道,王爷一回来就急着找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见你在书房会客,也就没进去打搅,他让你一出来就立刻去见他”“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怎么,还有什么事吗?”萧琰见叶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问道。
叶泽抬头看了眼萧琰,又立即把头低了下去,犹豫着该不该把下午的事告诉主子,可是不告诉他吧,府里人多口杂的,难免会有人走露了风声,既然早晚都会知晓,还不如现在就告知萧琰,叶泽在心里轻嘘一口气缓缓说道“主子,今儿下午,您和岳大夫在书房的时候,小郡主和岳姑娘在后院花坛边打了一架”。
“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萧琰怒声呵斥道,叶泽望着面带怒气的萧琰二话不说单膝跪了下去“主子,是小的失误,小的没有看好小郡主,小的任由您处罚,绝无二话!”“你起来吧”“谢主子!”“她们为什么打架?”“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我还是事后听打杂的下人说的,小郡主起初与岳姑娘一块在后院聊天,聊着聊着,也不知说了什么,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紧接着就动起手来”“是谁先动手的?”“是,是小郡主!”“哼,这个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事爹知道吗?”“王爷对此事并不知情,我提醒过下人,不许将这事告知王爷,否则赶出王府”“恩,你做的很好,这事我会处理的,你一会挑几个府里最好的丫头派到暮园去照顾刘鸾瑶,好生伺候着,一步都不许离开,我见完爹就过去”“是,主子”。
“爹,我好饿啊,咱们为什么不在北院王府吃完饭回来呢?”马车内,岳饶饶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原以为那个小王爷会弄顿大餐好好款待款待他们爷俩,结果什么也没有,直接派辆马车就把他俩打发走了,契丹人还真是小气!“吃什么吃,那种情况你还吃得下去,没看小王爷心急如焚那样啊,人都伤成那样子,他哪还有心思吃饭!”
“爹,那个女人和小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看小王爷对她可是紧张的很,一个是辽国的王爷,一个是汉族女子,你说,他俩会不会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猜那女人八成是小王爷在外面养的小妾,因为是个汉人,不好意思带回府去,怕王爷骂他,于是在外面偷偷养着,可是她身上的伤又是哪来的呢?难不成是他俩的事被王爷发现了,然后王爷派人把那女人毒打了一顿,并警告她不许再纠缠小王爷,恩,这事契丹人干得出来,爹,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岳饶饶满怀期望地看着爹爹,谁知岳乾海听完闺女的话不由分说一巴掌拍在岳饶饶的脑门上训斥道“对个屁!你有这功夫下在医学上,你的医术也不至于那么烂,整天不好好看医书,就知道琢磨些没用的,到现在连《神农本草经》都不会背,你就是一天看一页,十几年下来看也该看会了吧,以后出门别到处说你是岳乾海的闺女,爹丢不起那人!”“爹!人家不就说了几句玩笑话,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本来脑子就不聪明,万一打傻了怎么办?”
“打傻了更好,你就不会到处惹事了,爹一想到毕生所学将来无人继承,心就痛的滴血!”“爹,谁说你没继承人了,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接班人啊”“你?你打小就不是学医的料,就是给你三辈子,你也学不会,看来,我真得考虑收个徒儿了,待我百年之后,还能有人继承我的衣钵,将我们岳氏医术传承下去”“爹,那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没有,若是有缘自会相遇,若是无缘,也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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