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婆婆别过头,倔强地回应:“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苏婆婆的固执让气氛顿时尴尬起来,这时刘靖瑶看似转移话题:“苏婆婆你出院后回旧屋住?”
苏婆婆听了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一定的。我又没病没痛,自己能照顾自己,而且旧屋那边多熟人,平时能叨唠。”
刘靖瑶佯装赞同,不慌不忙道:“嗯嗯,说得好像有道理···”
苏婆婆听到更是连连点头:“还是小瑶最懂事,我···”还没说完,就被刘靖瑶接下来的话堵住。
“不就是腰背钝痛,大小腿的麻木感和偶发的跛行,这对苏婆婆来说,算得上是什么。”
此话一出如平地惊雷,别说苏婆婆的措手不及,就连刘父刘母都惊愕失色。
“你们一定是没和小瑶说清楚我的病情。看啊,把孩子吓得快胡言乱语。”苏婆婆试图蒙混过去。
“你曾经教过我;做事先做人,做人重诚信。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
苏婆婆只好低头苦笑,十指交叉互搓,犹如她内心的挣扎,良久后说:“小瑶真厉害。不仅记得小时候我教过你的话,还看穿我???我的假话。”
刘靖瑶抬手阻止刘父刘母心急如焚的言语,给了他们‘一切交给我’的眼神,边用特殊的推拿手法舒缓苏婆婆的麻痛,边循循善诱:
“你试想一下;如果是陈叔为了不让你担忧,对你隐瞒了他的病情,万一到不可挽回的时候,你会怎么想?”
有时,你自以为对你爱的人做出最好的选择。然而,这一意孤行或许使得爱你的人用尽余生去忏悔。
苏婆婆抬头扫了一眼,欲言又止,唯有将所有的顾虑化作一声叹息。刘靖瑶晓得她已然迟疑不决,立马‘乘胜追击’:
“家人间相处,重要是坦白。我见过陈叔的妻子,她不是势利肤浅的人。”
苏婆婆瞪大眼睛,不明白刘靖瑶怎么会知道的,她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似乎掐准时机,陈叔和他妻子骤然走进病房,异口同声:“妈。”
解铃还须系铃人,刘靖瑶拉着父母离开,把空间留给苏婆婆一家。可她相信,这次会有圆满的结局。
迎上父母疑惑的神情,刘靖瑶解释:“苏婆婆是早期的腰椎间盘突出。腰者,肾之府。《景岳全书?腰痛编》日:‘凡腰痛悠悠戚戚,屡发不已者,肾之虚也。’腰的任何病变均为肾疾的外在反映。”
刘父刘母一脸“你在说什么这是中文吗我们完全听不懂”的样子,刘靖瑶“嗯”了一声,重新组织语言:
“以前苏婆婆的肾就不好,现在年老体弱,肾气亏虚,肾气不足引起筋骨的失养。刚才你们聊天时,我注意到苏婆婆的手总是揉按着腰。如果是普通的肌肉劳损,经过住院治疗,不太可能还有明显的痛感。”刘靖瑶补充道:“我想医生应该是诊断出来,苏婆婆死撑着不说而已。”
刘母还在怀疑:“你说的是真的?就凭你房里那几本医书?”
“我天资聪颖,无师自通。”刘靖瑶露出迷之微笑。
刘父则饶有兴趣:“那你又怎么知道苏姨担心婆媳关系?”刘靖瑶眼神漂移片刻,感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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