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颖见马豹子不依自己之计,苦苦相劝不听,只好又出下计道:“大人,我听说北方八县已起兵动身来攻打我天云,此时能敌八部兵马的,西河郡内唯有公孙悠明一人,不若让我做个说客,去留县相商,与公孙永结交好。”
马豹子听言拍案而起,怒道:“我马豹子一生做事光明磊落,从来不给人留下口柄,今日虽然事危,然而我乃武将,战则战死,何须惜命,今日让我与那反贼求好,不如叫我去死!”
崔颖说道:“昔日有童谣说‘西河之霸,非龙非马,小子做主,日月当家。’,那公孙小名狗子,自然非龙非马,小子乃一‘孙’字,日月乃一‘明’字。依据童谣西河之主将来必然属于公孙悠明,大人何故如此冥顽不宁啊!”
马豹子指着崔颖道:“崔颖,你若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就收回你说的话,我马豹子宁愿一死,也绝不愿苟活在叛贼之下。”
崔颖见百般劝说不行,哀叹一声,告别而出。
此时天云城外已烟尘四起,八路军马携着八面大旗,一鼓作气向马豹子攻打而来。
马跃见了军旗,连忙向马豹子报告:“马大人,北方八县倾巢而出,带着总共八千兵马,向天云县攻打来了!”
马豹子问道:“马跃,当头的先锋大将是不是龙勇志?”
“回大人,八路军中当先一面大旗确实是龙字大旗。”
“哼!我就知道是这卑鄙小人!”马豹子心知龙勇志必然想趁此时趁火打劫,夺了自己的地盘,这龙勇志若是不来,也不是他为人的作风。
“马跃,召集全城将士,跟我守城杀敌!”
马豹子声音洪亮有力,说出话来让人感觉仿佛他已胜利一般,这个经历了半辈子血与痛,泪与愁的男人,本以为守着自己的县城可以做一个好官,只可惜时势造人,他不得不再做一回英雄。
马跃听了马豹子的话,心头大震,从小到大,他听惯了马豹子的豪情壮语,可是每每再听,总是能抖落出一身的劲来。
他火速将士兵全部派遣,上城守敌,又准备好一应守城之军械,他仰头看了看天上的白云,那一片片洁白的云彩下一刻说不定就会变成血染的红霞。
他心想着如果没有战争,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如果少了那么多的尔虞我诈,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如果世间再无侵略和屠杀,该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啊,可是现在,这一切都那么的遥远,就像他本来也许会是个书生、诗人又或者农夫、渔翁,而此刻,他手里的长枪冷冷的,是他再也体会不到的温度。
为什么?他会是个将士!
马跃站在城墙之上,看见满城的百姓担忧而无助的眼神,他们收拾着行装,准备着干粮,做好了随时逃难的准备。他看见他们慌乱的表情,那是对他最大的嘲讽——为将者,不能保家卫国,岂不可耻?
他深深的低下了头,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敌军的鼓响号鸣,他紧紧的握住了手中打长枪,大喊了一声: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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