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得此话,脸红如重枣,发须直竖,不能言语,急着只能三拍惊堂木,许久才训道:“我且问你,胡丘之死可与你有关?”
“正是小人所杀!”狗子胆识异于常人,却也不虚,况且向来规矩,校场比斗不论生死,他虽是县令又能如何。
“来人呀!把这厮给我打上一百杀威棍,压入大牢,择日再审!”
众衙役听令,压住狗子双肩按倒在地,抡起长棍打来,狗子想着这一百杀威棍打将下来,自己还不皮开肉绽?哪容他们放肆,只见狗子两臂一扭,反手擒住身边两个小厮,一招连环脚将他们向两边踢开,身后数名衙役立时扑将上来,狗子又是三拳两脚将他们打趴在地。
“妈的!以权谋私的狗官!”狗子抄起一根五色大棒,向着县令打来,这县令真是鼠辈,吓得赶忙钻到桌下。狗子抡圆胳膊,正欲打来,忽听得身后一声怒喝:“大胆小贼,敢伤大人!”
狗子向后看去,却是一名圆环豹眼,面黑如炭的莽汉。他身长八尺,披一身黑羽铁甲,拿着一把镔铁钢刀,站在县衙堂中,犹如一尊黑面神佛,临风而立,身后鸟雀叽喳飞远。
“林轩,还好你来的及时,快快带你二营兵马前来擒住此贼。”县令如得神助,慌忙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觉得自己有失官威,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这等杂碎,何劳我二营虎将。看我一人将他拿下。”说完只见一道银光闪过,林轩犹如满弓之箭,飞一般向狗子砍来。狗子哪敢大意,五色大棍挡在面门,一脚向着林轩踢去。林轩却不是等闲之辈,右脚一个腾挪,已转到狗子身后,大刀借着疾风,劈山斩海般杀将过来,狗子暗叫不好,长棍不能搁架,只好弃到一边,左手抓住林轩持刀右手,林轩见一招不胜,左手也不闲着,困住狗子右手,两人僵持于堂上,不能决出胜负。
旁边黑衣县丞看的分明,眼色左右衙役,小厮们会意一拥而上,将狗子五花大绑起来。
“来人啊!给我将这厮押入大牢,重刑伺候!”县令一道指令下去,众小厮压着狗子扔入县衙大牢之中。
林轩见降了狗子,上前报到:“禀大人,清汾县屡屡犯我边境,县尉大人派兵讨贼,兵力不支,末将愿率二营支援。”
县令整了整衣领,又扶正官帽,慢悠悠的说道:“清汾县民少粮缺,何须我二营精兵出马,王大人精通兵法,又武艺超群,何愁不能尽歼敌军。”
“可是……”林轩欲待再说,被县令挥手拦住,“此事不必再议,本官自有定夺。”林轩只好慨然离去。
三营那边,狗子离开军队一日不得消息,众士兵都是议论纷纷,紫须李山海更是频频要掏出巨斧拆了平谷衙门,每次都被李蛋劝住。却说李蛋何愁不心烦,前几日狗子怒斩胡丘服众,他就隐隐觉得有些冒险,今日终是被押解了去。他左右踱步,并无计策,只好掏出一只百岁龟壳,内有三枚铜钱,算出一卦,上坎下乾,乃是需卦。李蛋会意,仰天长笑,捧住一壶村酒,一晚只是醉饮,再不提狗子之事,众人皆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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