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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听了哈哈大笑道:“大人想是急着要破案子急糊涂了,贫僧怎么会是那盗墓贼?就算别人不清楚,大人难道还不清楚贫僧绝不会缺钱到去挖掘坟墓么?就连大人不是也要跟贫僧讨药材么?”

玉龙衣先不搭话,拿出一只耳坠来,向众人说道:“这只坠子是从万小姐的棺中发现的,万夫人确定这就是万小姐入殓时所戴。而我第一次去觉缘寺游玩的时候,无意中在小禅房外面的枯藤下也捡到了一只坠子。万夫人,你来认一认,这两只坠子可是一对儿?”

万夫人颤巍巍接过,一看便哭了起来,说道:“不错,不错,这两只正是一对儿。我便是再老糊涂,也认得。这坠子的牡丹花叶上,各镌了两句话:一只上是’芳踪娴雅’另一只上是’仪态万千’。因小女闺名芳仪,这两句话里暗含着她的名字。”

玉龙衣点点头,向着慧空说道:“既然这坠子既是万小姐下葬时所戴,如何会有一只在你寺中的后院?且僧寺不比尼庵,后院从来不准女眷入内。万小姐的墓被盗,你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慧空听了这话,不但不怒反而冷笑道:“大人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觉缘寺中僧人上百,大人凭什么就认定是贫僧与其有关?又何况除了本寺僧人,到寺中的俗人也不少,每日里多则上百,少也有几个,大人不就在其中吗?这坠子究竟是大人在寺中捡到的,还是原本就在大人身上的,小僧不得而知。“言语间竟把矛头指向了玉龙衣!

玉龙衣岂会怕他?微微一笑说:“我早知道你不会轻易认罪,你再来看看这个。“

说着拿出一只手帕来:”这幅罗帕是我在小禅房的蒲团内发现的,上面写着两首藏头诗,把每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慧空害我,万芳仪留’八个字。“

一旁的万夫人捧过罗帕来一看,哭道:“这帕子的确是小女之物,当年绣这帕子时,小女刺破了手指,滴血在上,顺势绣了一朵海棠。只是装殓时这帕子上并无字迹啊!“

万员外也奇怪道:“这诗怎么会是小女所作?小女明明已死,如何还能再作诗?“

玉龙衣冷笑道:“当初我看到这帕子时先是大笑三声又长叹三声,你们可知我为何如此?“

众人皆摇头,玉龙衣朗声道:“我大笑三声,是因为这帕子证明万小姐还活着。长叹三声,是因为佛门净地居然有如此败类!我听寺里的小沙弥说,大约三年前,方丈慧空声称捉了妖怪镇压在后院的空房里,这从时间上就很吻合。并且慧空轻易不让人去那里,说明是怕人多眼杂,瞧破了端倪。

后来寺中的僧人渐渐觉察出异常,比如有一个小沙弥就曾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哭声。所以慧空才将万小姐转移到了别处,并且将里面万小姐的的东西收拾一空。但万小姐事先已经在禅堂的蒲团里藏了这方罗帕,慧空却不曾料到。”

“玉大人编的好故事!”慧空笑吟吟道:“贫僧听得都要入迷了。可是大人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捉贼拿赃。你说万小姐被我藏了起来,那她如今在何处啊?况且已死之人如何能够复生?这可太过荒谬!”

慧空这番话说出来,堂上的人都不禁微微点头,在他们看来也是如此,因此都看向玉龙衣,想知道她对此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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