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我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了?”
“回上海了,你还要相亲吗?”
“回上海了?”
“我还没见过你呢!”
“可是我已经见过你了!”
“你对我有什么评价?”
“我的亲戚朋友们都替我着急,我说了对你很满意,他们也就不再为我张罗其他的相亲对象了!谢谢你!”
“那我们再联系吧!”我心里对这个答案也很满意。现在的做长辈的往往在替我们操心,如若不按照他们的意愿,他们就不开心,就像我父亲一样,话也不多,却很强势。
我依旧在集市上闲逛,心里却想着那一趟开往上海的车。马上就要过年了,我舍不得就此别过潼城,毕竟再过两天就是祭灶日了,据说那天天上的神仙要到凡间清点人口,我已经十年没有被算在内了。祭灶日,我们要买麻酥糖,打扫厨房等工作,也是非常忙碌的一天。
从一个长我几岁的朋友那里得到一句特别话:当你有钱的时候,朋友就多了,当你没有钱的时候,再亲近的亲戚也可能变成路人。这句话也许就不用验证,事实也是这样的。我的微信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个群:体初中群,高中群,体育群。我在潼城集市闲逛的时候,随手发了几张集市上的年货的照片,居然点燃了我青春的一些曾经的回忆,这些回忆就来自这几个群。
初中群,人数不多,大多都是潼城本地的同学。因为前些时侯我为报纸投了几篇诗歌和有关鲁西南麦子地的稿子,于是大家成我为潼主编。我对这样的称呼感到非常愧疚,也非常担心。我担心我会变成夏洛的烦恼里的袁华,大家让我当场吟诗一首,我可就尴尬了。我也说过,我是记性非常差的人,就连自己写的文章,都无法熟练背诵,哪里能当场吟诗呢!但当我听说要组织初中同学聚会,我还是应允了。
聚会安排在祭灶日后的一天,在潼城最大的饭店,金亮酒店。聚会在十七点开始,我十六点五十到。当我推开包厢的门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走错了。我一眼望去,一双双陌生的眼睛,盯着我。一个粗壮的北方汉子眯着眼睛向我走来。我确定他是我的同学,具体是什么名字,曾有过什么故事,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你叫啥?”“潼亚君。”然后引起了哄堂大笑,男人们都哈哈大笑,女生们有的都笑趴下了。“你不是像西瓜一样的圆脸吗,怎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形的,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同学们又是一阵狂喜,有的还跑过来仔细端详了我半天。在这我不得不说自己曾经是个矮胖子,头型是圆的,我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脑袋变长了,也许是相亲前被理发师给加工了吧!男同学大都成家立业了,有的曾经很调皮的,现在稳重了。曾经默默无闻的,现在已经成了大老板了。女生都不是曾经土里土气的小孩子了,而是变得风韵犹存的类型,我不得不惋惜我错过了大家的青春年少,只有在这所谓的三十岁想象十五年的时光都发生了什么事,都经历了什么样的迷茫和挣扎。有些女生还是原来的样子,脸蛋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不再幼稚了。有些曾经的丑小鸭已经变成了白天鹅,有的曾经风靡一时的美女,却默默的看着争奇斗艳的女人堆,失去了高谈阔论的勇气。潼城初中聚会最终讨论出:聚会AA制,会费参与各家的婚丧嫁娶生事宜。我自然跟着大家来行事。希望再过一年我们能聚的更开心,大家利用一年的时间,再从记忆的门里找到更多的话题。
高中的群里,是我们班长通知我的,地点是澳门豆捞。时间是腊月二十六。大家已经聚了很多年,今年我有幸赶上,特意抗了一箱原浆酒。大家已经研究透了聚会的无聊和沉闷,开始进行小集团活动,我们体育队坐在了一起。我把酒分发到喝白酒的桌上,然后畅聊起来。高中一年级我进了体育队,那时候一些共患难共疯狂的六七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往酒桌上一座,往昔的兄弟情谊立刻在我们脑海里浮现。话题说到女朋友,我们七个人里,我排行老三,现在也只有老三是单身了。大家询问我最近的状态,主要是询问我婚姻状况,他们都等着给我凑份子钱,喝我的喜酒。我这才发现我在婚姻的路上拉下了很长一段路。我们都记着这么一句话:在今后的道路上,大家都能相互扶持彼此一把。在这方面,我不是做的很少,而是从来没有给过大家任何帮助,因为我确实走的太远了,和大家没有过多的交集。让我感动的是我们关系并没有因此而疏远,反而是感到情谊如此浓重,犹如当天的烈酒。当我说到相亲一事,我们体育队的兄弟相当期待,我也希望下一年相聚,会以一个已婚的身份,把喜悦分享给大家。
同学聚会之后,我基本上宅在家里,偶尔去亲戚家串门,大家还把我当成小孩子。也许一点也没有错,我还是一个孩子心态,永远摆脱不了一个叫幼稚的词语。我的脑海里都是故事,都是曾经个将来的故事,最近的故事是我的经历,还无法炫耀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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