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要,便即刻可为太子妃。”
任如轻轻一怔,微皱着眉问道:
“太子还是和任如保持距离,你我本为仇家,若是让我坐上太子妃之位,又不知糟多少人耻笑,为何还要如此这般折磨彼此。”
齐元心头一惊,她本嫁进太子府就够被人说三道四的了,本来当一个太子府若有若无或者可以说是不存在的人,又突然将她提为太子妃,这坊间的风言风语,又不知怎样被激起。
齐元抬起手,看着她缩在被窝里的头,想要抚下,最终还是停在咫尺。
他收回转身坐在木桌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像是老友突然闹了别扭一般,手不觉放在桌子上,竟觉到一种不同于木桌凉意的触感。
柔,薄,滑。
他两手捏上,对着月光审视一番,干净的长衣感觉的出来,是一件没什么特别样式的衣裳。料子却舒服的紧。
突然想起白天,扫视到她们的争执,好像小梦手中,紧紧抱着的就是这身衣裳。
难道……是因为这么一件衣裳,任如才生的气?
这分明是男装!这到底是给谁的?
任如感到空气中的沉默,便扭过身子,漏出一双眼睛,看着月光下娇好的他的影子,沉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便说道:
“过几日你的生辰,我本善于女工,为你做件衣裳也是应该,做好后,却觉得这身衣裳不如你身量的魁梧,便让小梦去了嬷嬷那里问问,谁知碰上一些杂事,将这衣裳弄破了些。
任如觉得惭愧,这么件破衣裳,本就配不上太子您,这又烂了些,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还不知您的生辰那日,要送什么呢。”
这衣裳,明明是任府中人所做,她为何如此说道?
齐元却信了,眼神落有柔情,将衣裳叠好放在腿上,欣喜道:
“无妨,如儿善女红,将这衣裳缝补好,再送也不迟,本太子穿惯了华服,这么件干净衣裳,本太子很是喜欢。”
“你喜便好。”
任如回道,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齐元却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一会儿本太子边便去宫里几日,本是生辰也不想太过排场,可父皇许是想母妃了,我便尽孝几日,也算是安抚父皇思母妃的那心。”
齐元的生母,正映了那句红颜多命薄,被奸人所害,早早的就撒手人寰。
“今晚便去?”
任如问道。
“嗯。不过今早丢了件东西,去菘儿那里寻也没寻到。”
“什么东西?”
“一个木盒罢了,里面装着母妃的东西。”
木盒?
任如眼神不自觉落在枕头边缘,正在纠结着什么齐元却起身将衣裳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没了也无妨,一些老东西而已,不过如儿,下次本太子若来,可别让本太子再翻窗了。”
话落,那人便没了踪影。
许是窗外摇曳的斑驳倒影迷了看者的眼睛,竟有些水雾涌起,随即鼻头一酸,再不似方才的强硬。
不过只是一瞬,女子起身蚕被虽着肌肤起伏滑落,黑暗处的她手触到一个木盒,眼神突然令人毛骨悚然。
齐家的人不过假仁假义罢了,又何来柔情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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