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墨与李肆说了告辞,就离开了,她可不想再见到青面獠了,赶紧回到客栈收拾下,她要继续历练,还有就是要解决越王的蛊毒,也不知道小梦是否找到了那朵花。
刚回到客栈,问了店小二知道水无梦还未曾回来过,她先放下了心,好好的梳洗过后,便躺在了床上,理顺自下山以来发生的事情,本来是要去找困住西岐生魂的术法,竟得知了无须山失落的禁术书籍,枫家庄一行更为其添了佐证,隐匿在暗处的人一定掌握着有关缚魂术消息,要找到他才行。
果果探头说道“小苒,你说我们离开云暮多久了?”
“刚好有十五天了,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做什么,三个月后回去,时间很长的”苏墨说着的时候,无意识的摸到了一直放在袖中的方印,隔着绸布在手指翻转间,隐隐有红光闪烁,苏墨揉了揉眼睛,却没看到什么光,“是我眼花了”她也不愿想,收好方印,便开始调息凝神。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傍晚,屋里黑黑的,苏墨心中不由感慨,以前眼前总是黑的倒不觉得什么,可如今却不习惯起来,摸着黑,点亮了蜡烛,环顾四周,“果果与魂冰不在可以理解,墨点去哪儿了?”
屋里安静的让苏墨很不安,她拿出漆木盒,一阵青烟过后,西岐透明的身体出现在苏墨面前,西岐打了个哈欠“为何又吵小爷休息”
苏墨笑了笑,不出声,只是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西岐的身体,果不其然,直接穿了过去。
西岐怒道“男女授受不亲,即使小爷为魂体,你也该注意些,女训、女戒都学到何处去了?”
苏墨以手托腮,笑言“我当真没学过,因为我师父从未教过我”
西岐气呼呼地扭动了几下身体,不再去看她,却仍说道“我看你师父也是不靠谱的,要不然怎么收了你这个光有花架子的徒儿”
西岐本等着苏墨回怼着,却不想半天没有声音,他微微侧头,却见苏墨面现戚戚色,他赶忙道“小爷就是随便说说,你看你要是没有几下子,如何拿得住小爷,小爷可是躲过不少狡猾的老妖道”
然而苏墨还是不说话,浮在半空的西岐转了转眼睛,忽然呼了口气,一股阴冷的气迎面过来,苏墨打了个哆嗦连连摆手“好了,我没与你气了,你说的不错,他本不愿收我,是我强求来的”
西岐凑近,发青的脸着实吓到了苏墨,她威胁道“西岐,你再闹,我就把你收了”
西岐灵活飘到苏墨另一侧“你别想的太多了,虽然小爷在那什么云暮山没怎么出来过,不过据小爷看,你师父对你挺好的,哪怕是你强求的,也算是有了甜果吃”
苏墨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可是她又想起了花清影与南思的话,五十年前的冷宫弃妃凤妍一定与他有些关系,她要弄清此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脸上突感一片湿濡,苏墨慢慢悠悠的醒过来,比墨兽正趴在她的身上,苏墨把它抱在怀里“墨点,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墨点用头拱了拱苏墨,又伸出小爪子抓了抓苏墨的手心,苏墨一头雾水,“墨点,你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脚步声,水无梦大咧咧的推开了屋门,手里捧着果果身后跟着魂冰,“阿苒,你可起了,我说要进来,魂冰与果果说什么也不准吵你”
苏墨把墨点放到一旁,下了床,“扰人清梦可是罪过,你今日来,可是有消息了”
一提起这个,水无梦顿时没了精神“阿苒,这太难了,而且我对花没什么见识,没找到什么深色花”
“不碍事,我再想别的办发法”
“阿苒,不用想了,你跟我一起去王府不就知道了”
苏墨怎么也读完了六界经史的人界篇,知道为人处事“小梦,王府毕竟不是常人能进的,终归是不好的”
“阿苒你安心吧。王府上的的人不会乱嚼舌根的,而且我自己在王府很闷的,越叔叔还总是有意无意的避而不见”说着的时候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苏墨。
“那好吧,不过今天我恐怕不能与你一起去”
“不着急,我先传个信与越叔叔”说着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只木雀,把一张字条放进木雀的腹部,摸了摸木雀的头,它竟似活了一般,扑棱了几下翅膀,自己飞出了窗外。
“这木雀做的倒是精致巧妙,应该不是出自你手”苏墨半天说出这么句话来。
虽然被苏墨看不起,不过水无梦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倒是真的“是小时候越叔叔送与我的,我一直很宝贝的”
正专注于下棋的默褚越,一只木雀缓缓落在了他的身旁,他目不斜视,半晌,把手中的黑子落下,拿起了一旁的木雀,取出了字条,手指反复摩挲了字条几遍,才把它放在了一旁的玉石棋盒中。
突然他剧烈咳嗽起来,紧忙用一旁的丝帕捂住,压抑的咳嗽声在寂静的书房内,听起来异常刺耳,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渐弱。
抬头看到了那日从苏墨手中接过的香草,他并没有每日用露水浇灌,因为他不愿多活在世上,自幼在宫廷之中长大,看了太多人性的丑恶,他有些累了。如今的活着,也只是拖着这残破的身子,不让自己先走一步罢了。
手中已执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中央,发出清脆的响声,整盘棋局已成包围之势,白子即将席卷全局,他轻轻道“时机已经成熟,只要除了那股势力,算是给了皇兄一个交代,自己就没什么挂心的了,也可安然离去”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才道“也可以断了她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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