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发现了，傲慢老者和奸诈老者，确实是在出千，两人通过手势，告知对方自己想要什么牌。
例如，自己要条子，就摸胡子；要万子，就摸鼻子；要饼子，就摸下巴。以手指的关节代表了一到九等数字，摸之时，露出几个关节，就代表着需要该数字。
方维就看到了，傲慢老者用两根手指，并指成剑状，摸了摸胡子，正好露出六个关节，奸诈汉子立刻打出了一张六条给他吃。
至于卓一飞，观察了几副牌，方维倒是无法确认，他到底有没有同两个歪瓜裂枣合作。
卓一飞没有做任何手势，和傲慢老者沟通，从这方面看，他似乎没有和两个歪瓜裂枣合作。
可是，位于他上家的傲慢老者，明明听牌了，卓一飞打出他需要的牌，他却不胡。有些时候，当手中的牌比较烂时，还会拆掉自己的牌，打出卓一飞需要的牌，把卓一飞喂到听牌，乃至让卓一飞直接胡牌，典型的送钱给卓一飞。
对于上家打出的牌，卓一飞是该吃就吃，该碰就碰，该胡就胡，收起钱来，丝毫不客气。
又打了几副牌后，方维觉得，卓一飞和两个歪瓜裂枣之间，应该是没有明着合作。但是，他明确的知道，两个歪瓜裂枣在出老千，并且有时候，还会阻止两个歪瓜裂枣出千。
譬如这一把，卓一飞手中出现了一副大牌，当奸诈汉子手中夹着傲慢老者自摸需要的牌，放到桌子上时，他就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两个歪瓜裂枣的注意力，用眼神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
面对这种眼神，哪怕傲慢老者已经摸走了奸诈汉子放上去的牌，明明已经自摸了，但是，他却没有喊自摸，而是将牌打掉，最后放任卓一飞自摸。
如此情况，很显然可以看出，两个歪瓜裂枣认识卓一飞，不敢触怒卓一飞，哪怕自己出千，也不敢让卓一飞输钱，有时候故意让卓一飞赢。
当卓一飞不想让他们胡牌之时，他们只能乖乖的不胡牌，坐视卓一飞自摸，乖乖给钱。
一张麻将桌上四个人，两个都故意让着他，卓一飞岂有不赢钱的道理？
最后的情况就是，卓一飞赚了大头，两个歪瓜裂枣赚小头，输惨了最后一家。
“兄弟，你的手气似乎不太好，输得也差不多了，还是留点自己花销吧？”或许是因为，方维一直在用力场观察，就脸色看来，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楞；连续打了那么多副牌，没有胡过一副；拿出的一小袋子百来个银元，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之前受到方维吹捧，对方维颇有些好感的卓一飞，开始有些不忍方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输得一个精光。
“我有预感，等下手气就会好起来，好得能吓死你们。”方维笑道。卓一飞能够劝他不要再打，让他觉得有些欣慰，觉得没看错人。
既然没有看错人，那么，也就没了继续观察下去的必要。
接下来，是该赢回这些钱的时候了。
银子对他来说，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被两个歪瓜裂枣，用出千的方式赢走，心里怎么会舒坦？
出千嘛，有着力场，有着智脑存在，他想怎么出千都行。
以出千对出千，看看到底谁能技高一筹，不把两个歪瓜裂枣输个精光，都特么算他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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