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你可带着镐子了？”贺武将灯递给他。
“镐子？”东上相一脸不解。
“这卦象所指的方位，正是城外的乱坟岗，看来咱们要顺手去刨个坟了。”
三人回悦来客栈取了长镐，又直奔城外乱坟岗。
这乱坟岗是吴州城贫困人家下葬的地方，家境稍好点的打一副薄板棺材将人敛了刨坑埋了，再穷一些的直接用草席子一裹抛尸了事。
凤欢笑望着这叫野狗翻的稀里哗啦的烂坟头堆，“这从何找起呢？”
贺武想了想，将他手上的点迷津取下，又向东上相要来了转心灯，以点迷津做引子，结了个寻源印。
这点迷津在怨鬼未灭之时曾卜出过她的方位，加上转心灯上的生卦，刚好可以指引方向。
那转心灯缓缓飞起，悬停在一处坟头上方，坟土很浅，看样子似是新葬不久。
“看样子就是这个了，刨吧。”
三人几镐下去就将棺木拉出，薄木棺中殓着一具女尸，尸身尚未完全腐烂，大体还是完好的，只是女尸的脸毁的面目全非，瞧不出人样。
只有苦主过了头七才会催生出怨鬼，这女子到底死了几日，几个人都说不大准，只能推算个大概其。
东上相见此也有些苦闷，“怎么脸毁成这个样子了，这哪里看的出来是谁。”
贺武也不嫌尸臭，蹲下身来翻看尸身上的东西，尸体手中扣着一副小金铃，叫他轻轻一拨取了出来。
他将金铃用布包好，递给东上相，“查查看，或许能有些线索。”
东上相收起金铃，“也只能如此了，明个天亮了我去找吴州城的捕快问问，或许就能知道这是什么人了。”
三人将尸体重新入殓，封好了坟头土，才相继离开。
再相见已是两日后的傍晚了，这几日东上相一直在城内四处奔波，脸上略显疲惫之色。
“查到了。”东上相将金铃抛在桌上，发出滴零零的脆响，“是南城的一个舞姬，叫燕灼。”
“可是什么寻芳楼的？”凤欢笑似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正是，你怎么知道？”
“我们来吴州城的头一天，正赶上龙凤祥开戏，就去凑了凑热闹。外面茶舍的客人似是说过这么个人，说是破了相？”
“正是。”东上相叹了口气，“何止是破相，听说整张脸皮都快没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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