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车子停下,随后找到一处大树下停放好。
这个村子虽然离他们的村子不远,但是自他们懂事以来却从没来过这里。
冬季的街道上人迹罕至,鲜有村民出现,这个郑家屯是百十里内出了名的懒,也是这个屯子盗墓贼最多的原因。
为了打探三叔的消息,陈六一和胖子两人走进村头的一家农户。
这家农户院子里面很是脏乱,房子也是颤颤巍巍的,好似住了很多年一样。
两人走进院中,陈六一出于礼貌敲了敲木门。
“有人在家吗?”
“谁啊!来了!”
主人用浑厚的男性嗓音应了一声,房门也在几十秒后打开了一条小缝。
映入陈六一和胖子眼帘的是一个满脸胡茬的老汉,睡眼惺忪的盯着他们。
这老汉一身黑色的棉衣,脸上的肤色灰暗,怕是几日都没有洗过脸了。
因为长时间骑行,陈六一和胖子早就已经抖如筛糠。
老汉见到是两个年轻人,便收起了戒心,在门缝处问道:“呦,我当谁呢,原来是两个小娃娃啊,你们两个来老汉我家有啥事儿啊?”
“哦,是这样,我们是隔壁村子的,我三叔陈项宇犯病从家里跑出来了,我们想来问问您,看没看到一个中年人来过。”
陈六一一字一句的说道。
老汉明显怔了一下,显然是对陈六一的话有所了解。
随后便一把将门推开,将陈六一和胖子让进屋中,胖子见门打开,便一下钻进去,直言天冷。
“这么说那我就知道了,你应该是陈二爷家孩子吧?”
老汉将胖子和陈六一让上炕头,随后拿出两支烟后道。
陈六一点了点头,没有太多的疑惑,毕竟他有个疯癫的三叔,这是众人皆知的事,这个住在邻村的老汉知道也挺寻常的,而他的父亲,又是出了名的盗墓贼,名气大得很。
而后老汉又看向胖子,面露喜色的惊呼道:“哎呀呀,那这个胖小肯定就是王权权爷的儿子了吧?”
胖子也是一点头,心中为有这个出名的老爸,无比自豪。
见状,老汉顿时哈哈大笑,陈六一和胖子此时前来,正帮了他大忙,赶忙招呼着。
“哎呀,没想到这俩孩子都出息成这样了,快些坐下,咱们爷仨得好好喝点儿。”
说罢,也不管陈六一和胖子是否答应,老汉就转身端起上顿没吃了的剩菜和高粱酒,忙活的不亦乐乎。
胖子哈哈一笑,看着陈六一。
“这老头儿还挺热情的哈,看样子跟咱父辈有点儿交情啊。”
陈六一却没有那么大的心,自己三叔疯疯癫癫的不知跑哪里去了,这个老汉却一点都不着急不说,还故意提出喝酒来拖延他们的时间,这怪异的举动,让陈六一开始心存戒心。
“别忙活了老伯,我们要找三叔,没空在这陪您喝酒了。”
陈六一一边说着,一边去阻止忙活中的老汉。
谁成想老汉不慌不忙的将陈六一推到炕上,一边开口安慰着。
“娃子们,不用担心了,那陈三爷的本事大了去了,别说这小小的郑家屯了,那以前在大墓里,碰到那粽子爷都没伤到过一根手指。”
陈六一和胖子闻言都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称呼陈项宇为陈三爷,若是不熟悉的人,不会这样去称呼。
而且他竟然知道三叔下墓的事情,想必也不是泛泛之交。
随后便问道:“怎么?难道老伯还认识我三叔?”
“小娃子你们年岁小,不知道当年的事儿,二十年前我可是跟你父亲他们手下,倒过不老少的大斗子呢。”
说完老汉还露出了一丝怀念之色。
这下陈六一和胖子倒是来了兴致,把鞋脱在地上,大排二摆的坐在炕桌边,毕竟能在这老汉口中,挖出一点当年父辈的事儿,也不算是浪费时间。
胖子一边倒酒一边饶有兴致的攀谈着:“呦,老伯快给我们讲讲,这二十年前到底咋回事儿,还有我们身上这蛊毒,到底是咋弄的?”
胖子准备借机打探一下他们身上的蛊毒成因,这陈六一倒是也没反对,一天没吃东西了,拿起筷子也不客套,大口大口的吃喝着。
老汉也坐在炕沿边儿,美滋滋的饮了口高粱酒后,跟他们说着他们不曾知道的身世,但有些不能说的东西,他也闭口不谈,声称自己记不清了。
原来这个老汉是曾在他们父亲手下倒斗的手艺人,名叫郑建国,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没有老婆孩子,是个典型的光棍,别人都叫他牤(mang)子,至于这个外号哪里来的,这个牤子老汉笑着说自己也记不得了。
(牤子指的是公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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