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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廷一起身颤巍巍的接过剑,眼一闭,心一横,准备刺下去,划拉半响,下不去手,须臾,让季无伤拉拽着胳膊,扯了开。

只见季无伤淡定的一剑刺了下去,刺穿了葛二的胸口,怕皇上不解气,他抬手又是一剑,面目有些狰狞。

聂优优伸手扶额,拍拍自己的额头,长叹口气,“都走开吧!”

说罢,手中剑一稳,将葛二的肚皮划开,剑在肚内扒拉了两下,肠肠肚肚倾泻而出。

王田双肩抖了两下,仵作最先呕吐起来,秽物汹涌。

聂优优不屑的督了仵作一眼。他本也没想太多,大二的时候谈过一次短暂的恋爱,对方就是他们学院医学院大三的学长,常常被迫听些恶心的东西。

曾经有一次混进了他们班,眼见着男友破开小白鼠的肚子,再缝合了起来,目光平静的毫无感情。

他也只是想试一试,常听法医验尸,破开肚皮,里面的信息比活人还多。他从来不怕死物,更怕活人,所以他不懂,为什么这里的人对生命从不尊重,对个尸体却束手束脚。

他剑尖在心脏处戳了戳,仔细的看,不慎划破了些,心脏处连着的几个器官一瞬间如干枯的残渣,化成了碎屑。肠肠肚肚暴露在外,风一吹过,如同枯叶七零八落。

他回身去看柳廷一,想寻求些解答。只是柳侍郎此时静立在一旁,比之旁人镇定很多,如柳风姿,苍白的脸色,平静安详。他瞧着柳大人仿若要升仙,心中一阵哀叹。

柳廷一身上的不和谐,隐隐也有了端倪。

他太会忍耐了。越是震惊,越淡定。怕是从小到大积攒的毛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调节系统出了问题。换句话说,就是习惯性伪装。

这样的人,情绪往往比旁的人更激烈,全部压制了下来,总有一天,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聂优优叹气道:“回神了吗?都?”

王田一步三颤的走上前,指着葛二空落落的躯体,“这....这....这这。”

聂优优侧身看着王田,学着王田的模样,皱着眉道:“这...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王田‘噗通’一声跪地道:“臣今日早圣上半个时辰来了府衙,到了后就去了牢房,彼时这一众人还都活着,方才衙役换班,这才发现不妙,牢中众人一个个睁着眼,已无活着的迹象。”

“你怎知半个时辰前他们还活着?”

“回皇上,臣到时,牢中人尚在言语,便是在揣测圣上的身份,葛二已然猜出是圣上,为此,臣还曾嘱咐过衙役不得外传,之后不过盏茶功夫,便有人来报,牢中异象。”

聂优优皱眉,心中踌躇。

人为何会死不瞑目,他大约知道,却不能解释,解释了,便更添异象,怕是也没人信,可依着现代的理论,仍旧是讲不通。

一般人在死后一个小时内,也就是此时的半个时辰,肌肉会比较松弛,死者如不瞑目,只肖用手合住便可。在这之后的半个时辰,逐渐发展成尸体僵硬,由于肌肉僵硬,那么用再大的力气也难以使其闭眼瞑目了。

按照王田的说法,这眼是早就闭不上了的,明显不是尸体僵硬的缘故,甚是离奇。

死不瞑目尚还好说,只是这内脏。

他忽儿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心悸难安。自己自从近了这仙泽山,胸腔心脏便难安,不时的会心悸,总有种五脏六腑要破体飞出的错觉,莫不是自己的胸腹中,也如葛二一般?

聂优优的面色愈发的阴沉,苍白至透明,拿起剑来,刷刷的划破旁边几具尸体,内腹如出一辙,空空如也。

几人均在沉思中,忽闻一阵一阵的腥臊味弥漫开来。

扭头去看,仵作呆坐在地上,口中秽物还挂在嘴边,裤下地面一滩水迹蔓延开,两股战战,臭不可闻,生生盖住了两百二十具尸体散发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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