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宏瑞被噎的一时无语,别扭了半响,还是和聂优优去喝花酒了。
二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过,路过几家烟花柳绿之地都没有进去,而是评定着哪家最好。最后在几个公子哥的口中锁定了醉柳楼,据说是轻泽最好的勾栏。
醉柳楼门前站着几个颇有姿色的姑娘,区别于别家妓院门口姑娘夸张的拉客,她们只是站在门口亭亭玉立。一旦有人与她们眼神相遇了,姑娘就会冲着来人腼腆一笑。
他二人倒也有趣,夏宏瑞告诉聂优优,这门口站的都是最次的,你要表现的看不上眼,里面的人才会找来更好的招呼你,如果你在门口就瞅这些姑娘的话,她们一定从里面随便挑一个歪瓜裂枣来给你。
是以,聂优优看着夏宏瑞拿鼻孔看路,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大门,连斜眼都没有给旁边的姑娘,宛若一个瞎子,进门时还险些被门栏给绊倒。
他真想装作不认识这人,甚至怀疑起那封信真是这草包写的?
聂优优本欲进包厢,夏宏瑞先挑了一个大厅稍靠前的位置坐下,“去房间干甚,这里就甚好,热闹!”
前排的舞台上正有一位一身绿衣飘飘的女子弹着琴,看起来仙气十足,绿纱遮面,一双眼眸波光流转,好不温柔。
聂优优要了两壶酒一些吃食,边听着美人的弹唱,边喝酒。要说今日不憋屈,那绝对是装的,自个不是皇帝的时候,都没这么窝囊过!
哪里有不气的道理,只是比起生气,他更在意会被魏西嘲笑!遂猛的灌了两杯酒,辛辣辣的,竟颇爽快。
夏宏瑞不要脸的拽过聂优优的袖子,掏出一叠银票,交给老鸨道:“给爷找个漂亮的,陪爷喝酒,再去寻位小倌,旁边这位爷喜欢男的!”
聂优优刚灌进嘴里的酒,险些喷了出来,呛进了嗓子,直辣进心里。
老鸨为难的左右看看,“爷,我们这儿是青楼,不是小倌馆,没得小倌伺候,您看是不隔壁楚馆去给您请位?”
聂优优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位爷在开玩笑,叫几位姑娘来便可。”
从来到这地方,身边围的全是男的,今日好不容易能拿男儿身调戏调戏妹子了,还差点让这草包给搅和了。
老鸨拿了银票,面色倒无甚喜色,随便点了点,便叫几位姑娘坐在了他们桌子,环肥燕瘦,良莠不齐,夏宏瑞明显不买账。刚喝了几口,就要发作。
这时一位丫鬟似的女孩走上台,趴在绿衣女子耳边嘀咕着,不知说了什么。便走下台去,又换了一位姑娘上台演奏。
那位绿衣女子从丫头手中接过一壶精美的酒,步履盈盈的走向他们桌,一路引了无数好色的目光。瞬间扑鼻的香气涌来,聂优优皱了皱眉头,夏宏瑞倒是极享受的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
女子坐到聂优优边上,为二人斟上了酒,夏宏瑞一把拉过聂优优,趴在他耳边道:“你看吧,找来极品招呼我们了,听叔的没错,别表现的跟没见过世面的老土冒似得。”
说罢,立即歪歪扭扭的坐了起来,看起来极纨绔。
女子眼波微转,看着聂优优,摘下了面纱,“公子,可否陪奴家喝一杯。”
女子摘下面纱后显得更加柔美动人,妩媚娇艳,红唇盈盈一笑,端起了杯子,饮下,杯口向下示意已饮尽。
聂优优见女子饮尽,也不疑有他,举杯作势要喝下去,一扫眼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屏峰后。他蹙眉放下了杯中的酒,心中有些许忐忑。
夏宏瑞这厮见美人只瞧着自己的侄儿,连正眼也没往这边看,不乐意的拿过聂优优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哼哼了声。
杯子落桌,聂优优觑到夏宏瑞无甚反应,可心中着实不太安定。天已黑沉,轻泽幽幽泛着潮湿的寒意,竟还未有人来寻?
聂优优记性一向好,若刚未曾瞧错,这醉柳楼真是好进不好出了。他居然还真以为,那帮人就此放弃,他以为他们没那么闲!
他后悔了!
要什么面子,就该随便寻个名头,抄了那赌坊。
他此时无比想念自己的手机,哪怕是爷爷用的老人机也好,能给魏西打个电话,来救场。
这皇帝王爷的身份还真不能亮,若是在这种地方亮了,那这里里外外两层楼里的人,怕是都要被灭口了。
怎么也不能传出皇帝进妓院这种事,何况还是在轻泽,在特殊的时间。若是传了出去,石头的预言,信不信,都能被歪曲夸大了。
赤果果的佐证啊!
聂优优撇了撇嘴,歪过头,没心思再去瞧那草包的花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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