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王爷太对自己胃口了,孙沁确实是只老狗,长孙太傅那可不就是看起来像尖嘴狐狸一般狡猾,其实还就是只老狗。
至于后宫的伪太监,他见了大部分,劼褚这方面的眼光,除了魏西,其他的还是不错的。
马车停在了安义县的一座别院前,离主街不过隔了两个巷子,却是个背靠青山的好地方,整个仙泽山都成了这院子的后院。
魏西使小厮去迎柳廷一,怕他走去了郡守府。原来是因为那石头古怪,先后又死了两个衙役,郡守王田怕再出事端,又无法安置那巨石,索性将所有人都牵到了丈人的府邸。
王田的妻子去世不过七八日,是以整个别院到处挂的白帆,人人穿着丧服,满面愁容。老夫人知道女儿惨死后,哭晕了过去,醒来再次哭晕,直到此时还未清醒。
王田是个办实事的好官,尽管将轻泽郡治理的有些俗气,但他看人人安居乐业,少有乞丐小偷,也就不觉得俗气是什么不好的事了。
为了不影响整个轻泽郡,也怕事情闹大,过了而立之年的王田,和自己已及冠的儿子挤在一个房间,忍着丧妻的痛苦,硬生生的劈出一间房处理公事,
聂优优下车后,就见身穿丧服,面容憔悴的王田大人与自己擦肩而过,径直向着魏西走去,深深的作了一揖,寒暄着将魏西让进了院内,留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聂优优面无表情的站了一瞬,眯眼去瞧王田和魏西的背影。
吴羡呼吸急促,双腿打颤,本想上前询问万岁爷,是进还是不进,不慎一个趔趄,撞到了聂优优的胳膊。
他抬头去看皇上,只见皇帝苍白的面色,仍旧维持方才的姿态,飘飘然,遗世而独立,只是眼珠转向了他。皇上面相本就凉薄,此时如同结了层寒冰,连眼角略带魅惑的泪痣,都泛着浓烈的杀气。
吴羡心中一凉,双腿一颤,‘噗通’跪倒在地,面色已是死人样的灰白。
按照黑皮的说法,自己应当是来潇洒享福的,为何处处不对付。聂优优本已经在爆炸的边缘,吴羡这一撞,彻底炸了。
他突然不受控制的抬脚要去踹跪在地的吴羡,这一脚踹下去甚是软绵,几乎都要扑倒在地。
聂优优伸手揉了揉额头,自己什么时候这般暴躁了。因为他并未踹到实处,所以蹲下检查吴羡时,伸手随意的拍了拍吴羡的脸,这小子多半是装的。
哪知这左右脸颊都让他拍红了,吴羡还是半点反应也无。
这下聂优优有些懵了。
王田与魏西听到动静回身去看,正看到聂优优将人踹倒在地,拍打对方的脸。两人走至跟前,见吴羡的脸都被拍红了,对方仍没有住手的意思。
王田伸手捉住聂优优的手,甩至一旁,怒道:“何人如此大胆,在本官面前施暴,简直无法无天!”
聂优优被甩的一个踉跄,险些也跌坐在地,他起身见王田一脸正气盎然,竟有些局促,“我..我没有...”
话未说完,便被王田呵斥住,唤来了家丁将吴羡抬了进去。王田也急急的跟进去,叫人去请大夫。
聂优优看向魏西,只见魏西没什么表情的和他对视一眼,转身进了院子,去看吴羡。
他突然不知是跟去还是该如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门口扭捏了起来。
站了半响,见魏西的小厮引着柳廷一来到了门前,这才跟着二人进了院子,去寻吴羡。
一进屋子,本坐在床边查看吴羡的王田跳了起来,一手指着聂优优怒问道:“魏大人,此人究竟是谁,如此嚣张,在下官的轻泽郡当着下官的面公然施暴!就算是皇亲贵胄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吧!”
魏西看着一旁别扭的聂优优,眉头高皱,不知如何回答。
柳廷一跟了进来,见如此场面,惊怔的原地。
“朕..朕并未踹到他!”聂优优显然也是急怒了,“吴羡,给朕立刻起来!”
王田一听此话,火气当即烟消云散,一张脸青白交加。
魏西道:“这位是圣上,此次是微服私访,王大人不可声张。”
王田此时双手沁出了冷汗,急慌慌的跪伏在聂优优脚下道:“下官不知是皇上驾到,皇上赎罪。”
聂优优根本无心去管王田,转身寻了个椅子坐下,一言不发,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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