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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司空綪雪却脚下一滞,后领已被拎起。“急什么,都还没问价钱。万一我带的若是不够呢?”司空云霆的话音不大,在这嘈杂的街面上却显得字字清晰,将司空綪雪和那摊主唬得心中一跳一跳的。

看着他们二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司空云霆淡淡地笑了笑,食中二指往钱袋里一伸,向摊主眼前一点,道:“可够?”

那摊主两眼放光,牙也不痛了,慌忙双手接住,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那一小颗闪闪的金子,忙不迭地点头:“够!够!”他在摊位上捧起一个紫色的剑穗,绕过来塞到司空綪雪手中,哈着腰道:“小公子请笑纳。这剑穗也不是平常之物,与那香笼的流苏同出一人。”

司空綪雪道了个谢。她放下心来,看来花司空云霆的金子也不是那么费劲,也不用伤神打他佩剑的主意了。因这刹时的轻松,她不由得低头去看她挑中的玉笼,温润的色泽在阳光之下流转,如一道光,突然晃进她的脑中,让她豁然开朗。她一扭头道:“我是男的,买个男子用的小香笼不可以吗?”

司空云霆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双手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说:“已经晚了,欲盖弥彰。要送谁呀?”

司空綪雪冲他扮了个鬼脸,再不想理他。她匆匆往前走去,丝毫不理会摊主万分诧异的表情。右侧的如意茶馆传出声声叫好,夹杂着一位中年男子浑厚的嗓音。司空綪雪冲碧竹兴奋道:“碰上说书的了,走,听听去。”硬拉着碧竹跑进去,找了张空着的桌子,双手撑腮,一副持久战的架势。

那中年男子青衣布褂,左眉一点黑痣,神采飞扬,摇头晃脑,正说得高兴,只听他道:

先王的桃花情事便是这么多。要说起先王的那些功绩,那是滔滔可以说上个三天三夜。甭看各位衣食无忧,安稳度日,可要是没有先王的作为,怕是咱们要国将不国,家破人亡。天妒英才啊,先王早逝,将这身后一切都交付于花琛太子。新帝花琛何许人也?那城东太子府的夜夜笙箫不假吧?一掷千金,纳了芙蓉楼的花魁不假吧?这官宦子弟,哪个不是流连于花丛,乐不思蜀?若是个一般的公子哥,倒也能成就一段风流佳话。可偏偏是个风流倜傥的太子,登基后第一件事便不得不弃了那花魁,惹得美人落泪,真真的心疼不已呀。如今那花魁又回到了芙蓉楼怡园之中,可却再也不见客了。啧啧啧,可惜呀。

众人一片惋惜之情,更有那不怕死的,尖着嗓子笑道:“若见了大爷我这般英姿,那花魁怕是早早投了怀抱。哈哈哈哈……”又是一场哄笑。司空綪雪浑身的不自在,偏头问碧竹:“这说书的这般肆无忌惮吗?怎的青天白日乱嚼宫里的事,不怕被抓起来吗?”

碧竹摇摇头。旁边的一个小哥凑了过来,道:“小公子新到江都的吧。新帝大赦吴国,这几日,便百无禁忌。若是平日,借他一百个胆子,也说不得一个字。”

司空綪雪冲他点头一笑,就算谢过,只听那说书的继续道:

好在大丞相赵宛得先王遗诏,不死不得以废其位。幸而那姜太后和吴帝有所忌惮,事事皆询大丞相,因此这王位更迭才那么顺畅。否则,以另两位王子及其身后的势力,怕是少不得一场血雨腥风。不过,广陵府的长明王花璃,若是他有心于社稷,先不说他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单凭着娘舅殷家的朝中势力和先王的宠爱,还怕不能成事么?三王花隼嘛,因着他绝色母妃,自小便不受待见,他对这王位嘛,说不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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