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綪雪跑上前道:“鬼仙伯伯,您来啦。多谢您的灵丹妙药,我已经大好了。”
鬼仙和颜悦色道:“那就好。不知夫人现下可有空?我过来给小公子搭脉。”
司空綪雪还从未见过鬼仙给司空云瑾搭脉,当即来了兴趣,道:“我领伯伯进去。这会子他们恰巧都在。”
进到屋中,已不见司空云瑾踪影,司空綪雪在旁正奇怪着,只见鬼仙同庄凌儿问了好,便径直走向右侧一重青色幕帘前,两扇幕帘中间赫然伸出一只白皙如瓷的手!鬼仙问了小公子好,便将食中二指搭在净白的手腕上,凝神做着判断。
待他刚收回手站起身,庄凌儿便急切问道:“瑾儿他怎么样?”
鬼仙微微摇着头道:“夫人,小公子先天体弱,脉息不稳,照理说我已经更换强体强心的药方,他应有所好转。只是从今日的脉象上看,不止没有好转,反而有退行之象啊。小公子不愿露面,不愿说话,这望闻问切便只剩寥寥。不过这也无妨。只是小公子万不该劳心费神,气滞于胸,伤其根本。我回去再推敲推敲,以后的药我会让冬松亲自送到小公子处,还请小公子保重身体,务必饮下呀。”
一番话说得不急不缓,庄凌儿听得却已经掉了眼泪,半捂着面半晌说不出话来。鬼仙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叹着气退下。
司空綪雪在旁攥着她的手臂,也心疼起司空云瑾来。
司空云瑾滚着轮子沉着脸从帘子后出来。他默默地看着庄凌儿,良久才道:“母亲,我先回去了。”
小厮弗南推着司空云瑾刚走,庄凌儿便说要一个人静静,体力不支般跌坐在椅上,如一株被雨浇打的海棠,失了颜色,憔悴而又难过。
司空綪雪听话退出。她不知道原来鬼仙一直是这样给司空云瑾瞧病的,那帘子后有一尊佛像一个蒲垫,是平日庄凌儿抄经诵佛的地方。司空云瑾躲在这里,看来真是十分忌讳他羸弱的身体了,不只不许人议论,连鬼仙也只能这样子给他切脉。她在门外踱着步子,门窗紧闭,里面不时传来庄凌儿的叹息声,一会儿又变成轻微的压抑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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