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蒙着脸的娘们说,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几人八字与这酒楼的老板八字犯冲。”被撵走的木匠之一——张三愤愤不平地说道,一双三角眼里净是怨毒。
“他们说这单买卖起码每天比其他地方贵了八文钱呢。还是按日结算!”他们匠人工钱鲜少有按日结算的,通常是年结,更别提每天多了八文钱,一月下来,相当于他们少赚了两百多文钱呐!李四扼腕长叹。
“怎么就我们哥们儿几个八字犯冲呢!”尖嘴猴腮的王五抚着下巴思考,世事怎会这么巧,别的人都没问题,偏就他们几个被排除在外?
“五哥你意思是…”听王五这么一说,赵六也开始觉得这并不是偶然的事件。“难道那娘们发现了什么?”
“她能发现什么?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张三在背后狠狠地敲了他的头,他痛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还手。
“算了,兴许是凑巧吧。”据说这几年不少雇主都讲究动土建宅上梁甚至搬迁之前皆先审视匠人八字,有犯冲的便不予雇用。相比其他三人,李四倒是还算看得开。
“都是你!当年若不是你喝多了说了出来,现在那些人会整这么一出来防着我们匠人么…”赵六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李四便骂。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都过去多少年了还在吵,烦不烦?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明天…”王五不耐烦地截住这个话头,看了眼不做声的李四。
“明天那些东西可准备妥当了?”说到明天,张三的三角眼里便漫上了一片贪婪之色。干了这一票,别说两百文钱,就是十两银子估计也不止。
赵六也有些兴奋,随即想到明天的活儿是李四揽过来的,又觉得自己语气方才确实有些冲了,便冲着李四讪讪一笑。
李四没有理会他,只是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安。
…
无华楼已经建成了一半。
池净拿着算盘算来算去,怎么算,投入的资本都比当初预算的要多。
是了,当初预算之时玉瓶将材料价格一一报与她听,但她直觉里就是不想要那批货,总觉得过于便宜一定会出问题。俗话说便宜没好货——后来玉瓶又出门去寻了另一家商行,这回报上来的价格几乎是上一家的两倍,她却在听见价格的瞬间心安了。最终在玉瓶不赞同的眼神下交付了高额的定金。
预算有变,自然投入就跟着变多了。
君子问祸不问福。但毕竟是前世今生第一次当老板,池净还是没忍住给自己扔了一卦——
主卦大有,变卦为巽卦,求财辛苦啊。池净微微叹了口气,明明万事俱备,东风也来了,怎么卦象显示财星就是不旺呢。唉。
若是冬天春天求的卦倒是吉卦,可现下仍是仲夏…唉。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初学,看得不准?唉。
命里存不住钱啊。唉。
“姑娘,你已经叹了好久的气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玉瓶郁闷道:“还有以墨最近也是的,老闷在屋子里不出来,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也不让看。”
当然是在鼓捣春宫册啊…
小小年纪怎能沉溺于这种,这种,这种荒淫无度的书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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