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满眼睛一亮,“可是来抓劫匪的?”
“并不是这个,但我现在可以把他们也算上。”
墨宇这时才说:“老孟,这位是京城来的狴犴司少卿,别说广陵,京城的案子他也能管。”
墨骞却捏了捏手指,发出一下“噼啪”声。“现在大小案子恐怕都要放在次要了,咱们得先解决‘鬼虱蛊’的事。”
现在广陵城还不确定有没有别的人感染蛊虫,墨骞担心一旦疫情爆发,局面将无法收拾。这发端于武陵的蛊毒,是不是和那个神秘的花熋女有关呢?这一路上,三四伙人都在争抢她,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临走前,墨骞嘱咐孟文满:“劫持你的那名劫匪可能广有耳目,你就先住在这里,不要轻易上岸。我还会来找你问话的。”老孟连忙点头,听话地坐在原地。而后,墨骞又和船家叮嘱了几句,便和墨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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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花熋人的说法,你觉得能信吗?”回去的路上,两兄弟边走边讨论。
“关于上古花熋部的记载,秦焚书坑儒时就全毁了,典籍里是查不到的,民间知道的更少。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兵能说出这个来,我反倒觉得可信。”
“那些会隐身的怪兽、能吸人精魄的妖怪呢?这怎么听可都像是吹牛啊。”
墨骞沉思了一下,“这个不重要。但天地之奥,以你我的阅历,谁又敢肯定没有呢……待会儿你叫两个手下去,轮流看着他,别让他被害了,也别让他逃掉。我预感此人将来定有大用场。”
“那是自然。这个老孟可也是个硬骨头,战场上厮杀了二十年,还能有命活下来做船把式;入死牢四个月居然也活的好好的,到底熬到了出牢笼的一天,也算个奇人了!”墨宇不禁感慨起来。“对了,老孟不是说他们去汝阴后遍访了所有医馆吗?我要不要再写封信到修仪堂?问问父亲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异族女。对了,还要问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邢玉谦的郎中,这个医官亲历过整件事,弄不好还留着解蛊的配方呢。”
墨骞听后微笑着说:“信当然要写,但也别只问公事,跟叔父提一下,让他带着墨璃来建康住,这样你也就不用总是牵挂他们了。”
“提了也没用。我爹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么,让他离开修仪堂,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且试试嘛。”
“好吧。”墨宇有点无精打采。
墨骞伸了伸手臂,活动下筋骨,“那个校尉李重耳,回去后我们查查,这人究竟什么来历……还有老孟说的左眼下长痦子的家伙,光天化日下抓人的只有两种身份:一是地头蛇,二是公门捕快……”
“捕快?”听到这里,墨宇脸上的神情忽然凝固了,他停下来站住脚,猛一拍脑门:“痦子!今天鱼狗儿被放出后见的第一个人:捕头孙奎,左眼下就有个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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