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简简单单的一个词,又是有着怎样深沉的痛苦与无奈,这样的情感,既是生人的,又是亡者的。为其死,为其生,束缚用不得脱。
既然没有在那瘦虎的身侧发现有灵魂,那么,那孩童扭曲的灵魂,又到了哪里了呢。还是到了那道人身侧么,又或者,得到了解脱了呢。
这样的结果,也可以了吧。不过,那羊羔或者是孩子,临死前的泪水,又是属于哪一位的管辖呢。
王伦随众而去,这一次,步伐沉重了些。王伦不知道的是,就在王伦一瞥过后,看向那倒下了的羊羔,那一直漠然的老虎,竟然是有过一瞬间的悲戚,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又是恢复了漠然,但,有过回眸,看向那半坡后的天空。
乌鸦低飞,公冶长追随,然后,在一个半坡止步。那独眼鸦并没有落下,而是继续向着下方掠去,然后在那一具羊羔尸体上落下,再一次转头,看向山坡上的公冶长。
“羊么……“公冶长自语,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看向了四周,没有别的发现,这才是放松,或许,那老虎,已是走了吧。
柴刀拔出,公冶长冲了下去,乌鸦飞起,没有丝毫机会。按捺住一种发自内心的蠢蠢欲动,公冶长将那羊羔拨弄,查看了身体,没有发现什么伤口,拿柴刀割了一道口子,血流出,凑近闻了一下,正新鲜。
有过犹豫,随后,就是放开了,公冶长抬头,那乌鸦绕着这一次飞行,却是始终看着公冶长。
深吸了一口气,公冶长强打着精神,竟然是剖开了羊羔的腹部。
摩搓了几下,柴刀不大锋利,挺艰难地,才是剖开了腹部,很浓郁的血腥味,皮毛染了颜色,甚至是溅到了公冶长身上。有些作呕的感觉,但更多的,是一种生吞活剥的冲动。摇了头,公冶长恢复过来,再就直接伸手,就是探近那羊羔腹部,摸索着,也顾不上探到了什么,就是拉扯,然后,拽了出来,随意地扔到了地上,也不再看,就是专心照料这尸首。将柴刀往皮毛上蹭干净,再是插回腰间。
飞翔环绕的乌鸦,不发一语,只是一个俯冲,就是叼起了那一串的肠子,高来高去的,没有多留,就是消失在远处。
公冶长似乎是察觉到了那乌鸦的离去,看向身后,果是没了踪影,送了一口气,就是直接坐到了地方,也不顾这一片地方污秽,更没有多少收获的心思。这一次合作,怕是还有将来,希望,祸事不要太快吧。
飞离的乌鸦,在归家,只是特意避开了一处地方,那是有着老虎和羊羔的场所,那些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有着怨念,仅剩的眼死死地看向那地方,有着仇恨,也有着解气。那被“蛇“寄生的小子,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会被他吞下的血肉,会是什么东西。那样的同类相食,会刺激兽性的迸发,到最后,他,也就不是他了。正好用来收拾那家伙。”鸦“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抢的。
似乎感觉到被窥探,那卧虎动了下动作,舒服了些,再是躺下。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王伦还是那般,至于吃食什么的,没有必要。这一幕,又要过去了,生命循环,压根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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