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黑衣人的语气没有方才的那样强硬,却也不算客气。
夏溶月连眼珠都懒得转一下。
这样子的人,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早就被自己掐死一万次。
明明就是他错了,还不承认,这种习惯,他妈没教他改,我来教。
“夏溶月!”黑衣人压低了声音,又开始有了些怒意。
得,脾气还不小。
想着,夏溶月懒懒的应了一声:“有事?”
此话一出,黑衣人顿时语塞。
他该说什么,他难不成还要让夏溶月给他解毒?
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会愿意给自己解毒?
听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让自己服软道歉。
自己可能向她服软么?
黑衣人的手捏紧,又松开,他轻笑道:“无事,告辞。”
这个回答,是夏溶月万万没有想到的。
黑衣人中毒已久,要是他能够找到方法治疗,一定早就好了。
寒毒已入骨髓,说明他根本找不到办法医治。
自己是他唯一的希望,可是现在,他为了一个不服输,就要放弃掉这个仅剩的希望,叫夏溶月如何不惊讶。
“等等。”夏溶月拦住了他,“我们继续。”
说着,硬是将黑衣人扯着坐了下来,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银针。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抿抿唇,却没有拒绝。
若是有回转的余地,他暂时也不想与夏溶月撕破脸。
他还有锦绣的前程需要谋,怎么会想死呢?
“脱吧。”夏溶月垂眸,不忘加上一个解释,“有衣服,我没法给你扎针。”
这次黑衣人很是自觉,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又除去自己的里衣,再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碍!等等等等等!”夏溶月一叠声道,拉住了黑衣人的手,“我没让你脱裤子。”
说着,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
黑衣人的手指一顿,露在外面的下巴微微有些透明,接着泛起桃红。
他将唇抿得更紧了,露在面具外面的脸型棱角分明。
不过,夏溶月可看不见。
她见黑衣人脱得差不多了,便伸手,感觉了一下位置,将针送进了穴位中。
夏溶月柔若无骨的手挨在黑衣人光裸的胸膛上,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从没有人离他这样近,更不要说挨在他的身上。
原本以为针扎入皮肉中应该会疼,可是除了胀和麻的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难道针扎人其实并不痛?黑衣人低头,看了自己的胸膛一眼。
却只看见了夏溶月小小脑袋上乌黑的头发。
“你有没有听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夏溶月突然问道。
就因为一个道歉,黑衣人宁可放弃自己的性命,夏溶月觉得,他一定是脑子里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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