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儿一脚踢了碎瓷片,什么季姨娘,一个趁他母亲不注意时爬了他父亲床的丫鬟。原还以为季丝是个好的,没想到也和某些人一个德行。
他一拂袖离开,崔姨娘轻声问道,“我炖了些补汤,榆哥儿在城里读书瘦了好些,正好补补也可以上个药。”
“季姨娘病了,我先去看看。”君修榆推迟,“姨娘不必大费周章,我在学堂里有书童照顾,夫子照拂不觉的苦。”恭恭敬敬的话语一眼一板,恭敬有余却无诚意没有一点母亲孩子谈话的亲进。入了偏房,君拂颜站在床边瞧一瞧她的气色就要离开,君修榆忙问道:“姨娘瞧着不好,颜姐儿不用摸摸脉象?”
“你会瞧病?”他张开双手挡在拂颜前面,君拂颜不满的问。
他摇摇头。
君拂颜从边上绕过,他又挡了上来。白芍伸手要推他,崔姨娘恐他被伤着,解释道:“颜姐儿医术高超,她说没事季姨娘就没事。”
季丝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虚弱的道:“有劳颜姐儿了。”
君拂颜点点头,季丝的屋子不大君拂颜要出去,君修榆忙急着要进去,不免有摩擦。
离他近的崔姨娘被他健壮的身体撞的偏过身,小丫头急忙扶住她。君修榆已经蹲在床头温和的和季丝聊话。
“姨娘身体可还好,我再去叫个大夫吧。”
平稳的声音透出一股担心,有恭敬更多的是亲切。
崔姨娘苦笑,别了头却舍不得走。
榆哥儿从小不是养在她身边的,出生的那日她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报走。
后来夫人有孕不方便带孩子,她欢喜的将孩子抱回锦花院,却是日夜啼哭后老爷将榆哥儿抱走养在墨雨轩。
不到七岁送入外院,她能看到他的机会更少了。以至于她明明是他的生母却还没个丫鬟亲。
“大少爷有心了,颜姐儿是神医,若她都医不了我,怕是没人能救我了。”季丝柔和的声音娓娓道来,很动听。在崔姨娘听来却很刺耳。
“她竟如此厉害?”
“是的呢!大少爷别蹙头。”
君修榆眉头蹙的更紧了,板着脸道:“季姨娘应该唤我榆哥儿。”
老沉的他竟是在撒娇,崔姨娘既兴奋又失落的看季丝,季丝似乎见惯了她这个样子,含着笑唤他,“榆哥儿蹙着眉和个小老头似的。”
“我们家姨娘也喜欢蹙眉,大少爷是随了姨娘。”小草实在是看不下去,她家姨娘才是大少爷的母亲,怎么能把自己的母亲晾在一边和其他女人嘘寒问暖。
大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
君修榆转头,崔姨娘的眉头果然蹙的紧紧的,他冷声道:“姨娘也该回去了,父亲有吩咐让我和泽哥儿住在外院的。”
女儿要娇养,男孩该糙养。君家两位少年都是不到七岁就搬到外院,君诚明管的严格,他们一般是不能轻易到后院的。成天倚在母亲身边,娇养惯了哪能忍受寒窗苦读的辛苦。
君修泽也是这样,陈氏求了君诚明好几回都被呵斥了。
“我炖了补汤……”
“不打扰姨娘,免得父亲生气。”他说的斩钉截铁。
崔姨娘弱弱的道:“我让丫鬟给你送去。”
她满眼期望的看他,征求他的建议,“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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