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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总镖师问。

“这是一颗夜明珠,我主子想把它献给西太后,给他儿子谋个职位,所以把它送到东京,交到那位和西太后能说上话的人,再转手交给西太后。”

“原来如此,你这珠子标银多少钱啊?”林常孝问。

“怎么也得二十万两吧?”那傅管家说。

“货值二十万两,只给镖银两千两,是不是少了点?”

“好说好说,再给你加三千,如果镖送不到或出闪失,你镖局得赔我主子二十万两。”

“当然!”林常孝应道。

……

“总镖头,我带着木匣同行,你押镖不用大张旗鼓,只派两三个人和我同行便是,穿些寻常衣服,装作寻亲访友便是,您看行吗?”

“行啊,我把它们叫过来,您看看。”说着,林常孝便把鲁智深和依依叫了过来。

那傅管家一见进来个女将和一个又拐又跛的少年,脸色立刻大变,哭笑不得地说:“林总镖头,我押这镖可是二十万白银的货和我这条老命,您派这两位镖师,未免有点不伦不类了吧?”

林常孝听他担心,“哈哈哈”爽朗一笑说:“这姑娘是我女儿,没把握,我敢把女儿派出去押镖吗?我就是不怕你的货丢了,还怕我女儿出意外呢。”

“你闺女武功那么厉害?”傅管家问。

“我闺女武功比较好,一般三五个盗贼近不了她的身,同时,还有一个男镖师跟着呢。”林常孝说。

“就是他?”傅管家不屑一顾地用眼角看了看面前站立的驼背。

“他虽然年纪小,可是有些武功,要不您老人家出手试试他?”林常孝知道傅管家武功颇高,不禁说道。

“行,小伙子,我老汉站在这儿,你能两掌把我推后一步,就证明你有功夫,我就放心让你护镖!”傅管家自认练过两年,双腿一叉,气沉丹田。

鲁智深见老汉这般托大,也逗起了心头的玩性,暗道:老人家,你几十年前可能武艺高强,但岁月不饶人啊,瞧你胡子白了,脸蛋胖了,一身赘肉护体,哪像个功夫高强的人,只不过和我摆摆样子而已。我这一掌下去,你还不飞出七八丈?

但转而一想,老人托大自是他的谨慎,怕货物半路出个闪失,自己装成个跛锣鼓,别人看着不信倒是合情合理。

这一掌可不能用上十分力气,万一他老胳膊老腿被推折了几根骨头,自己怎么向总镖头交代啊。

于是鲁智深收回不少力气,只剩下二分水准。林常孝站在一旁,他深知傅管家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但他相信鲁智深用力一掌肯定能将傅管家推出几尺。

后见傅管家使出千斤坠,他知道这门功夫看似平常,立地却稳得很,好似柳树在地上扎了根一般,任凭狂风暴雨,也难将他撼动。所以,林常孝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又见鲁智深撤了架势,收了力气,便在旁边吟起唐诗:“朝辞白帝彩云间……”

鲁智深纲要去推傅管家,猛然听到师伯念唐诗,微微一愣,明白了对方心意,赶紧加上四分力气运在双掌。

傅管家使出千斤坠功夫,抱着双臂立定在那里,心情坦然。因为这千斤坠是他自小学成的,年轻时打场子卖艺时腰捆一条绳,十几个人拉不动他。这些功夫年轻那会天天练,挣了不少钱,后来才投奔现在的主子,当了官家,虽然多年没使,但根基稳固。

如今使出来,也像模像样,大概有个年轻时七八分水准。

凭一个小小的驼背也想把我推动?我只要肚皮往出一挺,还不给他弹出丈二远去。傅管家心里正想着鲁智深的狼狈相,忽然听到刘总镖头念起了唐诗,不禁奇道:他是个武人,为何这时念唐诗,一定是提醒驼子卖上气力,我可不能粗心。

“老人家,你站好了,我可推了?”鲁智深说道。

“推吧!”傅管家点点头。

鲁智深双掌收缩,迈步向前,来到傅管家身边齐齐一送,只听“呯”的一声,傅管家仰面倒退了好几步。

其实他在推出之际,心里终究怕伤到对方,又把力气收了三成,只有三成功力打了过去。然而就是这三成功力,也把傅管家拍得差点摔倒,心血上翻,喘息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

傅管家缓过气后,愣愣地看了看鲁智深,才一挑大指说:“好力气,行,押镖的就是他们俩吧。”

说着,和鲁智深到内屋,商量了一会儿后才返回,说:“我们俩都准备好了,请姑娘换上男装,一同上路吧。”

依依回屋,高高兴兴地换上男装,身背一口宝剑,和傅管家与鲁智深一同上路,三人晓行夜宿,日夜兼程,不几日,已近泸州地面。

刚到十里铺,鲁智深便闻到一股香味,这股香味十分醇,又很柔和,似炖鸡,烤鸡的香味。他虽然扮成个驼子,脸上也画得好似二十岁青年,可实际上他仍旧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半大小子,再加他自从吃了月衣白龙后,胃口大开,所以一闻这鸡肉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忙对傅管家说:“大伯,什么味这么香?”

“泸州脱骨扒鸡。”傅管家说。

“泸州脱骨扒鸡,香味怎么那么浓,在平进,我闻那炖鸡怎么没有这般香味?”

“那是他选的料不精,制作方法也简单。”

“料不精是怎么回事?”鲁智深问。

“咱们平进那的炖鸡,什么鸡都有,大鸡,小鸡,下过蛋的母鸡,三四年的公鸡,甚至连不是现宰的死鸡都拔了毛,卖给你吃,当然不如这泸州扒鸡好吃了。”

“难道这泸州扒鸡不是什么鸡都成?”依依也凑上前问。

“当然了,这泸州扒鸡,使用泸州特产的一种鸡,叫作三黄鸡,从小喂大,喂几个月,只要鸡长的半大第一声叫开始,便杀了做扒鸡,决不让它叫第二声。为什么呢,公鸡打鸣第一声,母鸡下蛋第一声的时候肉嫩,如果第二声叫出来,公鸡带些骚味,母鸡肉板,做出来以后带着隐隐的鸡屎味。所以泸州扒鸡选的都是泸州产的三黄鸡,杀成白条鸡后,用十五种中药浸泡,泡五天,然后放锅里煮,煮后抹上蜜和盐,放到锅中熏,然后再抹上阿胶放到盆中蒸,泸州扒鸡唯美脱骨,香气扑鼻。”

傅管家滔滔不绝地卖弄着知识,讲的鲁智深口水更是止不住了,一下流了半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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