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快就伸了进去,但两个肩膀仍然被卡在洞口,钻不进,出不来。
“使劲,往里钻!”智广一边说,一边推他的屁股。
“哎呦,不成了,我肩膀卡烂了!”
“坚持住,再使一下劲,你就进去了!”
“坚持不住了,我的肩膀都脱臼了。。。。。。”
没办法,智广只得往出拽,拽了两下智空,肩膀拽出,一下松顺了,但腮帮子靠了洞壁,几人拉的力气又大,把他左耳朵一下挂掉了半边,疼的他“嗷嗷”鬼叫半天。
“智空不行,智了上!”智广又发出命令。
智了才刚十六七岁,但是人长的结实,身材也高,几乎和智空一般个头,且比智空身材好像还粗壮些。
却是脑子里也没那多鬼心眼,见大哥让自己往洞里钻,应答一声,便把头向洞中伸去。
借着劲,头一下钻进去,肩膀却圆滚滚的死也钻不进去,连像他四哥把肩钻进一半卡住都不可能,他使了两下劲,肉坨坨的肩头却始终被卡在洞口外。
“钻不进去就出来吧!”
智了听了便想把头从洞中退出,怎奈像渔网粘鱼一样,鱼一但撞进网眼,要想退出难上加难。
他的腮帮子虽没有鱼腮张的那么大,但腮帮子上两坨肉也不小,退了半天也退不出来。
后来还是智广几人抱住他两条腿,像拔葱一样,把他的头从洞中拔出,但鼻子仍然刮的鲜血淋漓。
琢磨了一会儿,智广见无效果,只得说:“算了,把这洞封死,如果那小子在这洞里,也别想出来,憋死他,饿死他!”
鲁智深钻进这石洞中,只在洞口边两丈远能看清些,再往深处走,便黑的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摸黑往前走,感觉坡是斜的,越走越向下,越走越低。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这洞竟还没有到尽头。
怎么出去啊?鲁智深心里着了急,心里埋怨着,头忽然碰到前面的石壁,原来这石洞竟然也有尽头,只不过尽头不是出口,而是个死膛。
完了,退又退不出去,前边又是死路。这岂不是要活活憋闷死在这个黑乎乎的洞里?
鲁智深在洞底坐下,地面湿漉漉的,他心慌气促,静下来听了听,听不到追赶的脚步声,便从慌乱中沉静下来。
一沉静,面前便出现师父和智远被杀的情景,悲从中来,泪涌双眼外,悲痛良久。
他才想到师父和智远已去,得送送他们的亡灵。
可是洞内漆黑,无火无香,怎么送他们上路呢,连个纸钱都没法给他们烧。他便从地上摸索出三根草棍,摸黑插在地面,自当是三柱点燃的香,然后对着这三根草棍,跪倒磕头。
磕了三个,又磕三个,悲伤的他不停地磕着,也不记得为父母磕了多少次,直磕得脑起大包。
磕头磕的累了,他便仰面朝天躺倒,黑暗中,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鲁智深整整跟洞里呆了两三天的时间,他又渴又饿,这期间没沾上一滴水,也未吃一粒米。
他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些事物了,他发现这洞的尽头竟然挺大,约有自个睡觉的那间屋子般大小,四面空荡,只有一面有张五尺长一尺多宽的木板放在地上,大概是以前进洞的人在上面休息时用的。
他暗中搜索了良久,又转着圈用手在洞里摸索了两遍,终究是没有发现吃食。他饥饿难忍,好像已在消化自己的肠子和胃,便抓起地上的湿土,往嘴里填了一把,本以为这土放进嘴里会咯的牙沙沙,但合上嘴用牙齿一碰,竟然感到面面的,仿佛吃了活好的面团一般,还带着一股麦子的香味。
这土竟然也这般好吃,看来老天饿不死我!
鲁智深大喜,便又抓了两把地上湿土吃了起来。
吃过湿土,浑身似长了力气,鲁智深想:自己老在这洞中窝着,也不是个事,自己还要为师父报仇,还要手刃仇家,学本事,习武艺,自己得瞅个机会钻出洞,逃将出去。
想罢,他便摸索到原先进来那个洞口处,寻了半天,竟然没有寻到,心中好生奇怪。记得洞口就在这里,怎么会寻不到?
好在这两天,他适应了洞中的黑暗,神奇的是在暗中也能渐渐看些事物。鲁智深仔细摸索,终于找到了那个洞口,但是,这原本就不大的洞口早已被人堵得死死。
鲁智深用力去推那块堵在洞口的石头,但是,推了几次,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那块嵌在洞口的石头去仍旧巍然不动,好似和洞口长在了一起。
他不由得倒退几步,猛地对准洞口的石头撞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岩石丝毫未动,他反倒被弹飞在身后的石壁上,后脑勺碰了个大包,两只掌心和十根手指钻心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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